住平衡。
姜宁道:“照这样下去,这老先生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油尽灯枯了。在家子孙绕膝颐养天年多好,这却是何苦来哉。”
平穷姑娘的眸子中有些不忍的情绪,沉默了半天还是幽幽道:“既来了,总有他不得不来的理由。”
姜宁一笑,人生不如意事常多,人生不由己事亦如此。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知与不知,无甚区别。大抵又是那‘怨先生’的手段。
登仙楼这几日的生意十分火爆,客人比肩接踵前来听曲,其中也不乏有心人,听完故事之后回去一寻思,就琢磨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很快,就有人把‘参怨’的故事同前段时间孩子走失,万家覆灭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阙京城中顿时掀起了一股暗流,传言四起,皆说这‘参怨’才是先前万家覆灭一事的正解,而京兆尹的高陵不过是瞎猫撞了死耗子,被人从头到尾牵着鼻子来回跑的小丑罢了。
一时间,高陵和齐芳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名声顿时付诸东流,堂堂法域境大真人,竟还被人暗地里取了个‘木偶知府’的可怜绰号,嘲笑他做了别人牵线的木偶而不自知。
高陵这段日子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齐芳做他师爷的那段日子实实在在帮他解决掉了不少棘手的问题,否则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几乎遇事必先征求齐芳的意见,事实证明,这个男人确实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手段。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万家一事上,虽然中途齐芳的某些推断虽然略显偏颇,他也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眼界思忖不足所致,再加上那万家万仞山和李家的李崇西几乎是步步走入乌仇设下的拳套之中,齐芳所言竟每每都能中地,这让他更加把齐芳视作良师益友般的知己存在,不仅对他没有半分的怀疑,就连作为法域境高手,作为阙京城父母官本应有的那一点谨小慎微的心思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但是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就算传得再逼真,没有如山铁证,从王朝的角度出发,就只是一个构思精巧的故事罢了。
加上这些传言对于齐芳自己在阙京百姓心中的声望几乎有毁灭一般的打击,再回过头来把他说成是‘怨先生’的帮凶就显得有些牵强附会了。
毕竟他若真的聪明至此,怎么会不把自己的利益和安危算进去?
是以,当高陵从属下那里听过了登仙楼‘参怨’这一版的解释之后,虽然对齐芳起了疑心,却不好光明正大的质问他,试问有哪个人会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