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还曾吃蟹吃到肚痛,可今年愣是没开过荦。老太太弱,是早戒了的。苏澄倒是喜欢,却因为怕勾起胖白薯的馋虫,生生的忍了。
那小子现在快长牙了,成天口水滴答的,贼馋,闻到香就非要去看看人家碗里到底吃个啥,啃不动肉,也得给他蘸点汤尝尝。
所以眼下不仅是念福这奶妈子的饮食要注意,全家人的饮食都得注意,象螃蟹这种大寒之物,哪里敢上桌?可把念福憋坏了。
此时打开一只坛盖,闻到那螃蟹独有的鲜香,再看里面那鲜红油亮的蟹酱,她不淡定了。迅速要了双干净筷子,挑出尝了尝。
“好吃,真好吃!”鲜香柔滑,完全掌握了蟹酱的真谛。念福当即决定了,“今晚吃面条,就拿这个拌。让厨房只管把面条弄好送来,我自己拌。”
就算不是厨子,可看到自己做的食物这么受吹捧,申氏也是开心的。不过还得告诫她几句,“这蟹酱虽没有螃蟹那么寒凉,毕竟也是蟹,少吃一点,不许贪多,否则回头闹起肚子,可不是好玩的。”
念福痛快应下,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蟹酱的一百零一种吃法了。
胖白薯在一旁傻乎乎的啃着自己的脚丫子,全然不知大难临头。
不过是晚饭后眯眼打了个盹的工夫,胖白薯就拱到念福怀里,伸出带着肉窝窝的小狼爪,扒开她的衣襟,凑上去撮了几口奶。
最近老妈不太喂他了,也没多少存货,小薯仔吃得不太满意,但他本也不饿,只当溜牙缝了。
等到念福被这小子弄醒,大惊失色,头一个念头不是掩住春光,而是很想把这小子倒拎起来吐一回。
她刚吃过那么一大盘子蟹酱拌面啊,会不会过给他?
鉴于那个胖儿子的体重,念福考虑了一下,排除了自己能把他倒拎起来的可能性,所以决定心存侥幸了。
不就是喝几口奶吗?应该没事的。
所以这一重大军情,除了母子二人,并无第三者知晓。
可是等到半夜,胖白薯嗷嗷叫着,把事情闹大条了。
小薯仔真的不是自愿的,可有些情况是他也控制不住的呀。
奶娘急急来报,“小少爷怎么拉肚子了?这要去请大夫吧?”
念福莫名心虚,但仍没把事情想太糟,“没事,喂他点清水,再观察观察。”
可这一观察,小薯仔就接连拉了四五回,等大夫黑灯瞎火被赶紧赶忙的请来时,小薯仔已经拉得两眼无神,眼窝泛青了,活脱脱象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