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儿子的终生大事,有一个问题就得先搞清楚。
申夫人究竟是冲谁的面子来的?嘉善郡主还是贞顺公主?
这个侯勇媳妇就不得而知了,贺夫人想了想,觉得郡主的可能性更大。贞顺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没看跟申夫人有什么交情,唯有嘉善郡主,出了名的好人缘,虽不知是怎么搭上的线,但她估计多半是她。
想了想,贺夫人吩咐侯勇媳妇,“你先回去歇歇,等晚上郡主回家了,再去平王府一趟,跟郡主说我明儿也去,请她想法子帮我跟申夫人安排在一处说说话。再让厨房把咱家秘制的白露浆,连方子一起给人送去。”
侯勇媳妇一惊,“那白露浆可是老爷好不容易寻来的方子,咱家厨房压箱底的东西,这就送人了?要不夫人换件首饰什么的吧。”
贺夫人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当嘉善郡主是几件首饰就能打发的吗?平王府还能短得了这个?这送礼就得投其所好,郡主就只爱捣鼓点吃的,听我的,没错。”
等到贺宪下朝回来,贺夫人便把此事告诉了他。
贺宪听得点头,“不过一个调味浆,我也是当年修道时从别的道友处偶然所得,咱们家又不指着那个赚钱,送给郡主倒是个人情。不过你可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给张同的吗?”
贺夫人听得一愣,“老爷查出来了?”
贺宪冷笑。“我早打了招呼,居然还有人敢阳奉阴违,要是不把这个找出来,我这丞相当得还稳当吗?只是没想到啊,查来查去的,你猜我查出谁了?”
听他那语气,贺夫人忽地意会,“莫非不是外人,是自己人?”
“正是。”贺宪隐现怒容,“真是最毒妇人心。她被咱们摆了一道。就去祸害八娘。可怜堂堂的丞相千金,正正经经一个乡君,如今却被她害得家宅不宁,这小妮子倒也真有几分胆量!”
贺夫人赫然色变。“是淞哥儿那个媳妇?她好大的胆子!”
接下来的事情贺宪就不管了。既然这贼在内宅之中。相信夫人可以摆平,他只交待一句,“淞哥儿是个懂事的。你注意不要伤到他的颜面。至于八娘,唉,是我误了她,也罢!”
他咬了咬牙,“待我寻个机会去跟张同谈一谈,他要实在膈应,和离便和离!回头给奉娘寻个远离京城,老实本分的好人家,也未尝过不下去。”
事情闹到这样,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反正没孩子,要分开也没那么多牵挂,贺夫人也是不想看到贺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