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亮给姚诗意细细检查了一番,她手臂上的断骨虽然因为天冷,痊愈得很慢,但所幸之前蕙娘请的跌打大夫倒是有些水准,骨头接得很正,这就避免了重新校骨的麻烦。至于她的身体虚弱,那也是因为伤情引起的,只要开几副好药,调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没有大碍了。
等到出得门来,蕙娘悄声对女儿道,“你跟她年纪相近,回头多来陪她说说话,问问她到底是要找什么人,这姑娘人不错,咱们救她一场,总要负责到底才是。”
念福却笑得促狭,“那还能找什么人?不是表哥,就是邻居大哥呗。”
“休得妄言。”冷不防旁边沐劭勤触动心事,嗔了念福一句,又对邹元亮道,“大夫既然来了,就请帮岳父岳母,还有拙荆和小女也都请个脉吧。”
蕙娘顿时道,“我没病!要看就给爹娘看看,对了大夫,你再看看我女儿,她这脸上给人抓的这印子,会不会留疤啊?”
沐劭勤顿时紧张起来了,“念福,你脸上还有伤,是谁打的?”
你姐。念福当着外人不大好说,撒了个小谎,“是我自己不小心挠的。”
“怎么可能?”蕙娘是个直肠子,半点不信,“自己挠能挠成这样?说,是秀秀还是你舅妈?要真是她们,娘给你打回去!”
可这还真不关她们的事,念福只得往地上某只摇着尾巴的大白毛团望了一眼,“是旺财。也怪我。跟它疯的时候被它挠的。”
呜呜,旺财好委屈,才不是我。只是沐劭勤却已经会过意来,再看向女儿的目光,有些歉疚,也有些欣慰。
怕老妈继续追究,念福忙岔开话题,“大夫,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们家的狗啊,它的爪子都磨破了。肯定很疼的。旺财。抬个爪子给大夫看看。”
嗷呜呜。旺财一听说要给它治伤,顿时夹着尾巴倒退着想溜。
念福眼珠子一瞪,“你敢跑试试?”
邹元亮乐呵呵上前拍拍狗脑袋,“别怕。这样小外伤没什么大事。一会儿进去给它清理下伤口上点药。包起来养两天就是了,保证不疼。”
真的不疼?旺财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看在这个大夫跟白胡子的高老大夫不是同一个人的份上,狼崽子决定信他一回。可事实证明。大夫就没一个不骗人的!
上药是不疼,可是清洗伤口会很疼啊。包好四爪的狼崽子含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相信大夫了,全是坏人!
念福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事,手上脚上给镣铐磨出的也只是些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