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少年知道,这是出卖表姐的钱,他不能用。
可是表姐被关在哪儿了呢?茫无头绪的施贵只好去了破园。
从前看门的小孩子也不见了,下人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施贵疑惑的走了进去,在表姐住的楼下,就听到上面有人在嚷,“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欧阳康快急疯了,眼下这个状况,他们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他要想法去救念福,他得去救她!
可吴勉不肯开门,“这样的处境。你救不了她!你杜叔已经去想办法了,你再着急也没用!”
欧阳康从未有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用。他眼看着念福被抓,眼看着家里的孩子们被抓。眼看着那些脏水一盆盆的泼向念福,却什么也做不了,毫无半点办法。
太后哪里是要治念福的罪啊?她这是要治她于死地!
想起念福在大牢里会遭遇的一切,一阵阵揪心的刺痛涌上心头。欧阳康痛苦的抱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房间里,只有旺财呜呜叫着往他怀里拱,急切的象是在说些什么。
是的,不能慌。先生教过,越是大事越要沉得住气。
欧阳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伤心难过全是狗屁!他得想个办法救救念福,可到底还能有什么办法救回她?
施贵还没上楼,忽地就见一个中年官员样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赶来,瞧那样貌,倒和欧阳家的大少爷有几分相似。
欧阳锦上了楼,张口就骂,“那个孽子呢?现在就让他收拾东西滚回乡下去,这辈子都不许再上京城来了!我早就说过那丫头是个祸害,你要愿意被她连累是你自己事。可别连累了我们全家!”
饶是吴勉不过是个外人,此时也气得看不下去了,“欧阳大人,您这个爹可当得真轻松。把孩子丢在乡下。一扔十几年不闻不问。他到了京城,您照样把他扔到这里来同样不闻不问。等到孩子刚出了点事,这还没怎么样呢。您就急得火烧眉毛似的要赶人走了。这样生怕被连累,您干脆把这个儿子逐出家门该有多好?”
欧阳锦给他刺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个外人多嘴!那个孽子呢?”
欧阳康给锁在房间里。跟他只隔着一扇门板,原本心里就已经够难受的,眼下象是被人生生剖开,再挖一刀。
他木然的站起来,出声了,“你把我逐出家门吧,反正我决定了,生死都要跟她在一起。你若怕被连累,趁早写份切结书给我,正好劳烦吴先生做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