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怎么区分,或者说她已经根本不想区分!
如果说她从前只是不喜欢念福,那么现在,她憎恨上了她!
除了善音,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回了宫的太后突然不高兴,王皇后怯怯的问,“母后这是怎么了?”
“没你什么事,都退下!”几乎是用吼的,把王皇后和一众人都赶走了。
陆滢没有再次挑拔的机会并不要紧,她只要看出太后的怒气就足够了。
就算西市的粥不是她施的又怎样?就算她家的菜肉粥分量极少又怎样?只要她出现了,让太后觉得不爽了,相信这把火就迟早会烧到她的身上,替她报仇!
清静下来的沐太后想静一静,可是偏有不识趣的来打扰。
是谭夫人带着刚刚从宝光寺放出来的瑞安,一道进宫来请安了。她们来得早,因太后不在,先去见过了常国公主,听说太后回宫,就赶紧过来了。
善音知道沐太后心情极差,本来拦着都不欲禀报,可沐太后在屋里听见谭夫人的声音,却是想起一事,让她们进来了。
瑞安在宝光寺关了几个月,有没有洗心革面看不出来,不过人却清减不少,脸色苍白,显出几分柔弱与可怜来。
沐太后受了她的礼,命她下去候着,也不言语,就这么瞅着谭夫人。
谭夫人知道这是在问自己上回应承的事,硬着头皮跪下了,“那个姐儿太过狡猾,本都是她没理的事,竟还是给她强辩了过去。”
大殿里很静,静得连喘口气都觉得吵。谭夫人在这样压抑的气氛只跪了一小会儿,主觉口干舌燥,背上已渗出一身的汗。
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认错?可认错又有什么用?太后这样不出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折磨简直比什么大刑还要可怕,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后,谭夫人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要晕过去了,她咽了咽唾沫,颤微微的开口了,“上回,上回的事是妾身办事不利。还请太后给个机会,让妾身将功赎罪。”
许久,终于听得轻轻嗤地一声,象薄薄的竹纸被撕开的脆响。
是太后在笑吗?谭夫人不敢抬头,只听她悠悠道,“什么罪不罪的,说这些话倒显得哀家要让你去杀人放火似的。不过宫中人手有限,哀家今儿看见南市那些商户们将施粥一事办得不错,便打算拿些粮食,分到四大市里择些代表施粥。瑞安既是刚从宝光寺回来了,想必修身养性懂了些道理,就让她做这个代表,去北市送粮吧。”
送粮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