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瑞安第一次上晋王府作客。
才进门,她就被那豪奢的布置狠狠惊了一把。晋王虽勇猛好战,却也好大喜功,故此他的居所陈设一应以富丽堂皇为主,比起相对低调的国公府来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瑞安出生微寒,本能的对这样金碧辉煌的东西有好感,自进了门,两只眼睛都快不够瞧了,瞧着什么都眼热。
晋王本不是个小气之人,又兼之惦记着那个绝色,见她欢喜,便大方道,“表姑姑若是看中什么,只管拿去,不必客气。”
瑞安心中一喜,左右看看,指着厅中那个最大最漂亮的屏风道,“那能把这个送我么?”
晋王微怔,随即哑然失笑,“表姑姑切莫看这屏风描金错彩就以为它很贵重,其实这是整间屋子里最不值钱的。不信你上前细看,这只是副刺绣,我不过喜欢那上头的图案才把它摆在这儿的,你还是另选一样吧。”
刺绣?有这么逼真的刺绣?近前一看,瑞安傻眼了,可不就是副刺绣么?她原本以为贴金嵌银的地方,纯是能工巧匠一针一线拿金银线绣上去的,而那些她以为嵌了珠宝玉石的地方,只是用了高超的刺绣打法,让它显得凹凸有致,在视线上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而已。
看清之后,瑞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只觉又羞又窘,丢脸之至,“既是王爷中意的东西,那我就不要了。”
晋王倒没嘲笑她,只吩咐下人取下多宝格上的一只错金玉香炉道,“这样东西是前朝宫中之物,倒是难得的好工好料,表姑姑拿去当个玩物也好。”
瑞安复又欢喜起来,道过了谢,还想扯些闲话,拉近下感情,晋王却不客气的讨要起好处了,“上回表姑姑所说之事,可让本王惦记了好久,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一见那个绝色?”
瑞安心头一松,爽快道,“自然可以。那位是礼部员外郎欧阳锦大人家的长公子,王爷把人召来,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不料晋王却是微微色变,再看瑞安一眼,微有嗔意,“怎么?表姑姑没把人带来?”
瑞安莫名其妙,“王爷下诏,难道还怕他不来?”
晋王拂然色变,“表姑姑今日这是来消遣我的么?”
瑞安彻底懵了,她这是做错什么了?“王爷为何发怒?你把那位欧阳公子召来,他真的是”
晋王怒气冲冲将她打断,连称呼都换了,“县主如有诚意,还请自己将人带来。若是要本王去召,成何体统?送客!”
看他拂袖要走,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