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院门,只听前面一声打雷般的怒吼,“你这个孽障,还知道回来吗?”
镇远侯府的独子,关耀祖关大少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就直接跪下了。手中画卷唰地一下滑开,倒是刚好让关天骁看个正着。
这是什么鬼东西?
关耀祖头都不敢抬,抖着嗓子道,“这,这是儿子特意向朋友求的画。呐个儿子生日,生日就是,是母难日!娘,娘身子不好,生我时年纪已经大了,差点没了命。儿子儿子渐渐长大,就想寻个东西向娘表表孝心。这,这就好不容易求了,求了”
关大少忽地卡壳了,这画他倒还记得是欧阳康送的,可这是谁画的呀?
不过没关系,都不用他再说下去,站在一旁的关夫人已经感动得哭着扑出来了,“我的祖儿,你终于长大了!过生日还想着娘,呜呜”
在她即将扑到关耀祖身前时,关天骁手疾的一个指令,身边亲兵身手敏捷的把那张画先抢了送过来。关天骁虽是武将,却不是不识字,而上面中书舍人王粲的留名中规中矩,极是好认,一下就吸引关侯爷的注意力。
不可置信的捧着画,再看跟前这个跪着发着抖,从来不着调的老儿子一眼,“这这真是状元郎画的?”
“对呀!”关耀祖终于想起来了,一面扶着哭成泪人的老妈,一面赶紧添油加醋的道。“世人都说状元郎擅丹青,尤擅画人像。所以孩儿才特意寻了朋友,好不容易请他画了这副图。请爹仔细看,那当中的王母画得可象娘亲?那后头的仙童可就是我呀!娘,您也别哭了,快擦了眼泪看看,看看象不象?”
镇远侯脸还板着,但嘴角已经诡异的咧开了,“还真的挺象。可他又没见过你娘,怎么画出来的?”
呃这个问题要怎么解释?
当娘的再次救儿子一命。关夫人抹着眼泪呜咽着嗔道。“你这话怎么问的?肯定是祖儿说的呀。”
“就是就是!”
关耀祖拼命点头。可鉴于这个儿子的斑斑劣迹,当老爹的还不敢十分相信,仔细瞧瞧,关天骁还当真又发现一处问题了。“那这个题字的。叫欧阳康的是个什么人?”
怎么没听说过?
说起这位。关大少终于不怕卡壳,有大把话说了,膝行几步上前。满肚子八卦滔滔不绝,“爹,这位欧阳世兄就是膳部员外郎欧阳大人的长子。说来他也真是可怜,本是嫡出,可生下来没多久母亲就过世了,当时又正好碰到战乱,就给放在乡下,由祖母带大,几个月前才刚刚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