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欧阳锦的脸唰地就变颜色了。空屋着火不过是小小过失,只要不牵连到邻居家,多半无事,但有人的屋子一旦着了火,那要闹出人命可就是大事啊!
“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灭火?里头是哪个房里的丫头,无端端的跑到那个客房去做什么?”
看他在这儿暴跳如雷,旁边有个仆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老老爷,这屋子里的,不是咱府的里面,里面住着今儿从乡下来的那位,和他的丫头。”
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仆役只觉后背都汗湿了一片。心下却又觉得有些奇怪,那屋子里他们连盏灯火都没放,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火?难道说,真的是老爷,或者夫人
这下人不敢再联想下去了。可是欧阳庄已经惊愕万分的回头冲谭氏望去,难道会是他娘?
而欧阳锦却没空追究这些,他唯一想到的是,要是他那个乡下儿子真的在里头给烧死了,那岂不是坐实了他迫害亲子的罪名?这要是给御史揪出来,他这官儿还怎么当?
欧阳锦越发急着要下人去救火了,不料公孙弘坐那儿懒懒道,“这救火是我们份内之事,欧阳大人就不必操心了。儿郎们,拿出真本事来,去!”
一声令下,水龙队的队员们便如狼似虎的往火场扑过去的,把欧阳家的仆役替换下来。他们确实有经验的多,并不只知道往里一味浇水,而是有个小头目先判断了一下火情。看那火主要只在这一间屋子里烧。并未往旁边涉及太广,便让人拿火锚先把着火的几间房上的门窗全部扒拉下来。把火情控制住,浓烟散出。才好救人。
这边士兵们嘿哧嘿哧的勾着门窗在用劲拉,那边欧阳锦真是心疼。他不是心疼别人的力气,而是心疼维修要花的钱。这又得是多大一笔?
可偏偏那位公孙将军还不肯让他消停,漫不经心的翘着脚就开始发问了,“欧阳大人,那里头什么人哪?”
欧阳锦只觉牙疼,含糊着答,“是,是乡下来的亲戚”
忽地轰隆一声。最大火的那间屋子外的门窗给扒拉了下来。
“里面有人吗?还有活着的吗?”
“有活的!也有一个快死的!”
什么?欧阳锦的眼角又抽了抽,女孩在说话,那要死的,是他儿子?
听着那中气十足的女孩声音,公孙弘却来了兴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哟嗬,这火烧得人还火气挺旺,出来瞧瞧。是个什么玩意儿?”
听他出言粗俗,里面的女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