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迅速将筷子收了回来。
傅秋容神情平缓,也轻轻挪动筷子准备触碰面前的宫保鸡丁。
姑娘见着了傅秋容动筷也迅速将手上筷子触碰到白斩鸡,可随着傅秋容一个惊奇的眼神,她又迅速将筷子收了回来。
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
傅秋容无比斯文的咬着嘴里的宫保鸡丁,依旧用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姑娘。
怎的她哭起姐妹来如此悲伤可吃起饭来如此豪迈,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化悲愤为食欲?
见傅秋容一直打眼瞧着自己,姑娘变得更为不自在,一双筷子是伸了又缩,缩了又伸,踌躇了半天,终是没有一个结果。心中有些烦闷,便直接将那筷子扔在碗上。
随着清脆的一声筷子声响起,傅秋容的也忍不住放下筷子。可姑娘却转眼瞪住了她。
这眼神难道是在告诉她,她不能浪费食物?傅秋容全身的骨头一耸,瞧见姑娘用着一副探究的目光凝视着她,一下反应不过来,傅秋容又忍不住将那碗饭端起,开始用心扒拉着饭。
明摆着她这意思就是告诉她别客气。
想着不能辜负姑娘的一番好意,傅秋容还是小心翼翼的快步夹起桌面上的一堆配菜,开始用心品尝着所有佳肴。
见着傅秋容用餐速度迅速,桌上的佳肴已经一点一点悉数耗光,姑娘也想伸出筷子一品滋味。可只想着方才那副争先的机灵劲,倒是一点没将她的悲伤演绎出来,只好努力控制着自己,想将所有的情绪都蕴含于心,盼望自己这份悲伤能够换得傅秋容的一番怜悯。
好容易见得傅秋容放下碗筷,欲言又止,甚至拿上一方丝帕低低垂泪,这吧嗒吧嗒掉水花的功夫真乃当世一绝。
傅秋容才吃饱喝足就见着姑娘又开始哭了起来,想着这姑娘十分准点。这下子却是一点不着急了,只静静等候着这姑娘把眼泪全都流尽了。
方才没吃多少东西,如今又哭了这么好一会儿,姑娘早就累了。未见得傅秋容有所动容,姑娘的脸上渐渐显现出一点不平来。
她都这么难过了,怎就对方一点都不关心?甚至随着她哭的越长越不在意了?
姑娘心中恼火,竟将手上的丝帕一股脑扔到傅秋容身上。
“装够了?”傅秋容轻轻问出一声。
姑娘一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谁……谁装了?”
姑娘心中不服,她哭的这么用力,傅秋容怎就这么轻易道出她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