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菡推门时,原本喧闹的训练馆忽然出现一瞬的寂静。
景菡并不在乎他们或打量、或警惕、或害怕的目光,从容穿过众人,来到更衣室。
出来时,人少了一半。
景菡扭头对陶陶说:“正好把场地给我空出来。”
陶陶默了一会,忽然郑重其事地看着她,“你一定要拿下你七叔。”
“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因为,这个世上,可能没人敢娶你了,哈哈哈……”陶陶说完,笑着跑远。
景菡:“……”
掌包着拳,景菡咬牙,“皮痒了吗?”
“冷静冷静。”
陶陶陪着景菡练了十多分钟,就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跟得了哮喘似的,最后往地上一躺死活不愿起来。
景菡也不为难她,自个儿练习。
女孩身姿矫健,出拳旋身踢腿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帅气犀利,沉声呐喊时声音清脆洪亮。
面上覆上薄汗,白如雪的双颊敷上淡粉。
她成了训练场上的一道风景。
少部分人在她甫进场时生出的惧意、不屑、鄙夷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崇拜、羡慕、嫉妒……
忽然,又有一道白色身影闪入。
景菡感知到了风,旋身踢腿。
那人反应倒也迅速,抬手一格。
景菡一踢不成,迅速回退几步。
待看清那人时,即便今天下午才怨过他,此刻心底依旧止不住地生出喜悦,讶异地喊了声,“七叔?”
景墨琛淡淡道:“听说你哭了。”
他说的话,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听说她哭了,所以,他来安慰她了。
景菡抿了下唇,“我才没哭!”
景墨琛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按了按,顺着她的话说:“嗯,咱家菡儿巾帼不让须眉,有泪也不轻弹,才不是那种轻易哭鼻子的小女人。”
景菡笑了,他手上的温度沾上她发顶,令她有一丝迷醉。
但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很好顺毛的人,不然以后一定会被景墨琛吃得死死的,便竭力拉着脸,“七叔派的那些人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监视我校友的。”
景墨琛仿若没听出她话里的刺,依旧温声细语的,“他们是在保护你。你乖,高考前夕,七叔不能让你出一丁点意外。”
景菡心底生出些许烦闷,经历过今天中午的事后,她越发觉得此刻的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