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安格尔颔首,无论这个老奶奶他认不认识,但他可以确认的是,他就算有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没有强烈到让他一眼认出其身份,想来这个老奶奶估计也不是什么熟人。顶多是熟悉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个普通人……没必要继续花时间去想。 思及此,安格尔最后看了眼她蹒跚的背影,驾驶着贡多拉朝着远方蓝黑色的天际飞去。 …… 阿娜达抬起头,看向被大雾弥漫后的蓝黑色天空。 不知为何,她刚才一直感觉有人在窥探自己,而视线则是来自天空。不过,她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端倪。 难道是她感觉出错了? 这时,路道边一栋四层楼的建筑顶层,有人推开了窗户,一个五官都被肉挤没了的小胖子露出了头。 这个小胖子估计十三四岁,他看到了阿娜达,眼睛一亮,紧接着眼珠子轱辘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双颊猛地一吸,一口浓痰呈抛物线朝着阿娜达所在的方位吐了出来。 不过熊孩子的准头很差,浓痰落在了离阿娜达五六米的地方。 阿娜达恶狠狠的怒瞪了小胖子一眼,想要骂几句,但如今的身体已经撑不住去嘶吼,只能低声念叨:“可恶的臭小子,要是前几天的话,我非上楼去把你的四肢给卸了!” 话是这么说,阿娜达现在身体孱弱无力,怎么比得过那小胖子。 她只能无奈的啐了一声,佝偻着身子,蹒跚的远离,背后还能听到小胖子哈哈的大笑声。 经过熊孩子的恶作剧,阿娜达也没去追究之前的那种被窥探感,说不定那种窥探感,就是附近高楼里的居民,在看到她摔了一跤后的取笑。 阿娜达带着阴郁的心情,离开了爬坡路。这里离她现在租住的家还有几百米距离,若是以往,估计跑不了几分钟就到家了,但现在的她,那几百米就跟过去的十多里一样,十分的漫长。 阿娜达慢慢的挪着步伐,筋骨有种凝固感,让她非常的难受。再加上先前脚崴了,走起路来更加不适。 好不容易移动了两百多米,阿娜达实在走不到了,只好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休息。 在阿娜达休息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唱诗。 她好奇的回过头,却见唱诗的声音来自背后的戏剧院。 她知道这个戏剧院,白日里是儿童唱诗班,晚上则是成人的唱诗,以前没有变老的时候,她也去听过一场。不过,作为一个低细亚人,实在是欣赏不来这种靡靡之音。与其听这些暧暧昧昧,缠缠绵绵的狗血情诗,还不如去魅香大剧院看一场成人舞台剧来的畅快。 如今,戏剧院传来的声音,正是她以往不喜欢的关于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 不过,或许是不得已必须去听,又或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