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和嘲弄。
“如今传承着铜盒的王,可不是郑国的王,而是韩国的王。”
张良身躯一颤,忽然注意到这片黑暗的破败宫殿群的地面上,似乎刻画着某些红色的符号,诡异而令人畏惧。
“带上来吧。”
卫庄摆了摆手,九义会的首领张成将涕泪纵横,一身王袍上尽是涕泪和灰尘,就连王冠也不知跌落何处,披头散发的韩王成推搡着带了上来。
是了!
如今,传承着铜盒的,并非是郑国的王,而是韩国的王!
有什么献祭给苍龙七宿的祭品,要比既是先王血亲,又是当今韩王的韩王成要好呢?
“大将军……大将军求你饶了寡人吧!”
“寡人……不,我,我愿意将王位禅让于大将军,只求大将军放我一条生路!”
韩王成哭泣着趴在地上,看着眼前俯视着他的冷漠男子,哀嚎着,哭求着。
但卫庄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了张成一眼。
张成如坠冰窟,连忙将韩王成拉扯开,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让他的口中,只剩下了痛苦的哀嚎。
……
新郑城外,虽是夜间,但城外依旧灯火通明。
将大营扎在新郑东门外的屠睢站在一辆用于攻城的楼车之上的屠睢看着一望无际的秦军营帐,不由感慨道:“《孙子兵法·军争篇》有云:‘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
“将军果然是当世名将,竟然想出了如此防备夜袭的手段。”
作为屠睢的副将,任嚣和桓齮也站在楼车之上眺望远方,尽管极力忍耐,但听到屠睢的话,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以逸待劳,夜袭远道而来疲惫不堪的敌军,这是守城战中常用的手段。
但敌军未必会当晚来袭,也不知入夜后何时来袭,所以如何调配军队轮换休息和站哨驻防,便是考验一名主将的本领的时候。
只是,兵家传承上千年,何曾见过有如此防备夜袭的手段!
谁会在新郑城门外点满了油灯和蜡烛,将新郑城门外二里之地照得如同白昼般,别说夜袭了,就算是掉了什么物件下来,也能被负责值守的秦军士卒瞧得一清二楚。
值守的士卒,往往都是些胆小怯懦的人。
胆大之人对于一些不同寻常的异象缺乏足够的警惕和恐惧,反而有可能发现不了夜袭的敌军,导致己方遭受袭击。
而胆小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