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行很配合道:“是广成宫借给盟军所用的。我得知了大搬山阵的效用后,才有办法策划了这次攻击。”
她转了转眼珠:“广成宫只借了搬山阵,没有借人给洗剑阁?”
他肯定道:“是的。我曾要求盟军向广成宫求援,但对方并不将这次遭遇战放在心上,否则黑锋军遇到的阻力会更大。这次攻击由我统筹安排,因此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前,我还是知悉所有内情的。不过若你们打到了洗剑阁本部去,广成宫必会派人过来增援。”
宁小闲这才笑了:“你看起来倒是知无不言,洗剑阁的俘虏还没有哪个能像你这样侃侃而谈的。”
池行环顾四周,果然奴营中其他人对他都是怒目以视,一脸看待叛徒的鄙薄样儿。他心中暗叹,还是不知不觉着了这女子的道儿了,若这一回不能傍上她这棵大树,以后在奴营里连日子都不好过。难怪她要亲自过来一趟!
想到这里,他更是一脸坦然:“我还没有活够,还想越活越滋润,自然知无不言。”
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果然是奋力求活的,没有半点轻生的想法。她微微眯眼:“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所需要的?”
来了。池行昂起头道:“您既然站在我面前了,那便是看中了我谋篇布局的能力。若姑娘不弃,池行愿为隐流所用。”
眼前的女子不禁莞尔,从整齐的贝齿当中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伤人:“你这叛徒当得倒是爽快,一转身就把老东家给卖了。”
池行嚯然抬头,一字一字道:“本无所恋,谈何背叛?池学文虽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却废我修为,将我母亲片片剐死。她虽只是他第四房妾室,却是我惟一的娘亲,这是杀亲之仇。我要报之,有何不可?洗剑阁虽是我倚赖的仙派,却没有半点人情水暖可言,连最低级的弟子也可对我轻贱之,这是羞辱之仇,我要报之,有何不可?”
他目光里带着说不尽的恨意反望向奴营中人,别人倒被他瞧得低下头去。
“再者,我听说撼天神君神通广大,自有办法防止部属叛变,池某愿意接受。”
和明白人说话,很省力气。宁小闲轻吁了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这少年眼中还有野心,断不只为了求生。
“玉膏。”池行的双眼顿时炯炯有神,带着无限希冀,“我愿为隐流尽心竭力,换取传说中能够修补丹田、重拾修为的玉膏!”从他被隐卫带回奴营之后,他心中不忧反喜。在洗剑阁,他只是一枚棋子,而落入隐流手中反倒有了机会。毕竟全南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