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玩味之色:“是了,怎么将它给忘了?”见她满面戒备地望着自己,他忍不住笑道:“莫怕,我今后克制些儿便是。”他的目的,不是将她骇跑。
“才克制些儿?”她瞪大了眼,“诶,你作什么?”这人抱起她大步就往房里走:
“你都要我克制些儿了,我总该拿些奖励吧?”
危机当头,她眼珠子转个不停:“你不是要动身去赤鬼山?”
他哪有那么好打发,逮住她两手反剪在身后,俯首就来咬她耳朵:“不急。那山又不会长脚跑掉,我们先忙我们的。乖,腿别夹这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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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
夜枭在矮树梢上咕噜噜一声叫唤,声音拉长得像凄厉的猫叫。
这一声叫唤也将秋娘从昏迷中唤醒。她甫一睁眼,就感觉有水珠子滴落眸中,带来微微的刺痛感,激得她眼睛一闭。
哪里来的水?她懵懵懂懂伸手摸了一把,下意识地放到眼前一瞧——
月光虽然微弱,却还能勉强照见,这哪里是水?分明就是红艳艳的血渍!
她一个激凌,神智总算清醒了,以肘撑地想要站起来,结果唉呀一声又瘫回了地面上——她这才感觉到身体传来四分五裂的疼痛,像是刚刚被马车碾过一般。
对了,马车!这里附近的山道被称为鬼牙路,特别崎岖,她记得自己和丈夫乘坐牛车赶路,结果车翻人倒,她被甩出了好远好远,随后就人事不知了。
官人呢,官人在哪里?她艰难地抬头张望,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浅浅的水沟里。初春时节,沟里的水早冻住了,她摔下来,扎了一身的冰凌子,却没有摔死。
“官人,官人!”她高声呼唤,焦急而尖细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夜枭似乎也不叫了。附近一下子静得吓人。
官人没有回话。
她得去找他。秋娘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翻身坐起来,强忍疼痛活动了一下手脚。
还好,除了手臂、脖子和脸上被严重擦伤之外,似乎没有摔断骨头,也没甚明显的内伤呢。她仰头打量了一下,沟底离地面快一丈高了。她从疾奔的车上摔进沟底,居然都没扭断脖子吗?真是老天保佑,可是官人会不会像自己这般幸运呢?
一想起这个,她心中焦急,身上也似乎有了力气,居然蹒跚走到沟边,手脚并用打算爬上去。
这条水沟大概冬天的时候就进入了枯水期,沟壁却是结了冰的,滑不溜手,她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