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路,无须替身后事担忧了。”
他是执意要她死了!娟娘紧紧握拳,指甲都刺入了肉里,却不觉得疼痛。她不甘心哪,她恨戚长老,但更恨的是宁小闲!凡事都因她而起,倘若没有这个女人,她和闻人博的采艳团生意还是做得好好地,她也依然在戚长老手下混得风生水起!
如今她就要死了,那个女人却活得滋润,凭什么,凭什么!
娟娘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被那姓宁的小贱人这般摆布,你难道不想出气?”
戚长老警惕地望着她:“你想做什么?”人之将死,其言未必也善,这女人自来心眼儿极多,他不得不防。
“你放心,我只不想让那姓宁的小贱人好过而已。”她走到书桌后面,取一张白纸,唰唰唰写了几行字。
到了此刻,她握笔的手反而很稳,随后就将这墨迹未干的纸张扔到戚长老面前道:“这是我今日中午才得的消息,你拿我的印鉴盖上,必有说服力。”
戚长老往纸面上扫了一眼,神色微变道:“这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娟娘咯咯笑道,“最重要的是,你和我一样,都不想让那小贱人省心吧?只要能妨害到她,我就舒坦了!”
她看了一眼戚长老。且让这老男人得意一段时间罢,这么多年来她手里握着他的证据,难道还少了?不急,不急,她遭了意外,也自然有人会替她报仇!
“宁小闲,你厉害,我的确弄不死你。可是,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安生!”她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毒丸,吞了下去。
……
又过了不久,七百三十二号包厢的门,再次被人敲响。这一次敲门声轻而缓,极有礼貌。
小厮开了门,外头站着的婢女自然是已经换过人了,此时捧着个锦盒走了进来道:“这是戚长老送来的礼物,请您亲自验收。”她将“亲自”二字咬得很重。
宁小闲会意,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了,才将锦盒慢慢打开。
她、鸠摩和无面,都将目光投了进去,随后默然。
除了那件物事,盒中还躺着一张血迹斑斑的字条:“闻人博此刻不在中京,容后补上。”
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宁小闲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盖,将这件战利品收进储物戒中。
小厮重新走了进来,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注上了一盏热气腾腾的清茶。她神色如常地轻轻啜了一口,就望着发卖会的水月镜出神。
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