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树林，一片狼藉，仍有未曾熄灭的火光残留。
陆行云气喘吁吁地靠着一棵树坐下，捏着最后一张灵符的手颤抖不已，望着眼前那头体型异常庞大，满身都是法术残留的野猪。
“你……你不是要魂魄吗？来……来吧，请自便！”
【………………】
陆行云眼前出现一串来自系统的，长长的省略号。
把气喘匀，陆行云继续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破身体，要不是我脑瓜子聪明有策略，又有以前学武的经验，能够很快驾驭这具身体，还真拿不下这头低阶妖兽。”
“就这，我都消耗了九张灵符，三颗灵石！还有，我毕竟来自法治社会，一来你就让我杀人是不是不太礼貌啊？你好歹也得给我一点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对不对？”
“既然你非要死赖在我身上不走，那咱们为了共同的目标，活下去，好好合作。但是呢，我也有我的脾气，你要是能读取我过去的记忆，应该知道我为了能继续上学，都做过什么极端的事情。”
“我们桑家，可是有精神病遗传史的，所以，我的底线是，只能给你提供兽魂，至于人魂，我同意你才能吞，我不同意，你敢强吞，后果自负，别逼我发疯。”
“现在，不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手上的资源，都没有让你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吞了这头低阶妖兽的魂魄，然后修好我的根基，咱们手拉手，好朋友！”
陆行云拿起最后一张符箓，撕拉！
最后一张灵符也毁了，天色渐暗，林中兽吼阵阵，陆行云现在能不能活着回道观，都不一定了！
“来，选吧！”陆行云轻笑出声。
如果系统不是智慧生灵，那它必然会根据目前的状况，计算各种可能的概率，然后选对它而言，结果最有利，概率最大的那一条。
所以她只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不给系统其他选择的机会，哪怕概率只有0.01%，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是它能选的最大概率。
如果它同意，那就说明它的智慧程度还没有达到人类的程度。
如果它放弃自己，不钻这个明显的套，就说明它有类人的智慧。
现在陆行云只能确定，在涉及生死存亡的时候，系统可以不通过她，自主行动，其他情况下，是不是也一样？
她跟系统要是订立某种规则，约定某件事，系统答应之后，又能不能绕过她去打破。
还有融合度提升之后，究竟是对她有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