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呆久了,难免会习惯性地将事情想得复杂,正如秋魏红对自己有偏见,其实唐天宇也本能地反感秋魏红。不过秋魏红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尽管自己的身份特别,但在等级森严的官场,自己必须至少在表面上要表现得服服帖帖。但私下里,唐天宇其实已经暗布杀机,将张文斌诱离合城算是第一步,第二步唐天宇也已让陈忠暗中调查秋魏红夫妇两人,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秋魏红虽然性格怪癖了一点,但为人倒算正派,没有受贿的行为,不过秋魏红的丈夫身上倒是沾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见肖菲菲还没有睡醒,唐天宇便从笔记本上撕了一页纸,在上面写道:“我去上班了,如果有急事,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将纸条压在了茶几上,他胡乱地穿起衣服,转身出门,下了楼却发现天空中零星飘起了雨,于是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肖菲菲所在的楼层,叹了一口气,急匆匆地离开。
对于肖菲菲,唐天宇更多的是歉意,在他眼中的肖菲菲并不是娇生惯养的豪门千金,不过是一个在浮躁社会缺乏安全感的少女。唐天宇其实还是很后悔,那次在酒吧与肖菲菲发生了关系,至于昨晚的那场缠绵,则是唐天宇有意想对肖菲菲担负起一定的责任,至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会让她太过孤独。
肖菲菲站在阳台上拿着昨晚唐天宇送给自己的那幅画,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过了许久紧蹙的眉头松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次还算好,总没有不告而别。”
唐天宇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五十分,远远望去,能看到江面上飘着一层黑色的油污。沈治军的秘书赵文刚眼尖看到了唐天宇,快步走到唐天宇的身边,轻声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啊?沈老板念了你很多次呢。”
唐天宇无奈地耸耸肩,苦笑道:“我也是在知道此事后第一时间便赶到这里,情况如何了?严重吗?”
赵文刚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津江船坞下游水域,一艘准备进船坞维修的大货轮,行驶途中撞到了江面小码头停靠的一艘小型污油接收船。现在海事部门的人及码头抢修人员都在穿上抢修,因为江水很急,而且裂缝在水下,到底油船受损如何,谁也搞不清楚。事故发生在船坞上游水域,极有可能影响到自来水公司取水口,现在已经引起了不少老百姓的关注,如果事情处理不好的话,极有可能带来群体性恐慌。”
如果是一般性的漏油事件,还不至于惊动沈治军这一重量级副部级官员,唐天宇抬眼望江面望去,只见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