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的剑术,远未圆满。”
陈平安微笑道:“你们中土陆氏未能依循天象征兆,在我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绝对算不上什么失职,更不是我小小年纪就能够遮掩耳目,瞒天过海。要怪就怪当年小镇龙窑那边的勘验结果,误导了陆老前辈,说不定我不是什么天生的地仙资质,要更高些,是你和大骊地师们都看走眼了,很简单的道理,一旦某个起始的一就错了,之后何来一百一千一万的正确?皆是‘万一’才对吧,陆前辈身为堪舆家的宗师,以为然?”
除此之外,陈平安还有一门剑术取名“片月”。
一极简一至繁,刚好是两个极端。
陈平安提起那根青竹竹筷,笑问道:“拿陆老前辈练练手,不会介意吧?反正不过是折损了一张真身符,又不是真身。”
可怜南簪作为今天设宴待客的东道主,贵为大骊太后,结果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能插上嘴,也不敢随便开口。
陈平安身边,站着一个能够掌控心弦的小陌,可陆尾毕竟是一位仙人境巅峰的阴阳家大修士,所以小陌只能为自家公子提供一些关于陆尾心湖的关键词语,以及零碎片段的“心声”,例如陆氏观天者,星辰坠落,长河干涸,陆氏岳渎祝史,天台司辰师,邹子……
陆尾笑道:“陈山主自然当得起‘天资卓绝’一说。”
不是什么天生剑胚,却能在后天温养出两把品秩极高的本命飞剑,最终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剑修。
陆尾虽然不清楚为何那个存在,没有传授身为“剑主”的陈平安任何剑术,但是绝对不信是什么大骊朝廷看走眼,本命瓷烧造一事,是三山九侯先生传下的秘法,勘验资质,绝无问题。
陈平安抬头看了眼天色,再稍稍转头,瞥了眼地上那张给大骊太后准备的挑灯符,此符要比那一炷云霞香的下场好不少,虽然坠地,还沾了些酒水,却依旧在缓缓燃烧。在今天的这局酒宴上,既像是南簪的保命符,又是陆绛的催命符。
南簪顺着陈平安的视线,瞅了眼地上的符箓,她的内心焦急万分,翻江倒海。
陈平安将那根筷子丢到桌上,刚好横在相对而坐的两人中间,将一张桌子对半分。
南簪知道陈平安这个动作的深意,用心险恶至极!
是问她,怕不怕大骊朝廷一分为二,陷入南北对峙的分裂格局。
不是说陈平安可以单凭一己之力,就为曹枰在内的上柱国姓氏,为那些“棋子”作出决定,而是陈平安如今在大骊京城,一旦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