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两天。
“挂高点,挂高点,许爷说了,布热阿的婚礼一定要盛大,一定要花团锦簇,给顶棚转圈都挂满彩色的花团……”
“对,把气球吹完了散落在地脚线附近……”
酒店宴会厅,穿着绿色军装的绿皮兵正在忙碌着,厉歌从前线回来到现场操持,全佤邦几乎都在期待着这场喜宴。
佤邦,太需要一场盛大的喜宴了。
此刻,我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穿着西装走了进去。
“爷。”
“许爷!”
绿皮兵看见我以后,十分亲切,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佤邦的救世主,是亲手撕开了黑暗、为佤邦迎接阳光的人。
“辛苦,辛苦啦。”
我从绿皮兵身边面带笑容的走过,偶尔还会阅兵一般拍拍他们的肩膀,甚至还能在我与对方进行肢体接触后,看见从他们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亮光。
这时,厉歌发现了我:“爷,这么点事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他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很显然,这是战场上轻松战争东掸邦之后,遗留下来的喜悦被顺延到了婚礼前夕。
“你小子。”
我指着他说道:“一看就是打东掸邦的时候没怎么费劲,咱们打邦康那工夫,你们这伙人可没有这种笑脸。”
我是来检查会场的,布热阿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上心?
只是,这帮绿皮兵一看我来了,将我围在了中间,叽叽喳喳汇报起了战场的情况,其中,厉歌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许爷,那不一样。”厉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打邦康的时候,咱们是以弱战强,那……生死未卜啊。”
“打达邦,央荣师长三板斧下去,东掸邦兵基本上都不想打了,让我们追的抱头鼠窜!”
哈哈哈哈哈!
周遭绿皮兵不停欢笑着。
“爷,就连心气儿都不一样。”
我纳闷的问:“怎么不一样?”我记着,打邦康的时候我许诺了重金奖赏,可打达邦,却没有提前许诺,而是临时起意。
“爷,咱佤邦军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了,打完这一仗,咱们就能安享太平,回家安心享受您给所有人创造的大好局面。”
“谁不想老婆孩子啊?谁不想陪伴父母啊?”
“可我们穿着军装呢,许爷您指到哪我们就得打到哪,这是咱们佤邦的荣耀!”
他们不想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