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他妈给了你一个团的兵,结果是你把兵安排在伏击点不管,一个人冲上山梁去找曲虎拼命了?”
布热阿还在跟我讲理呢:“央荣跟我说曲虎必须得死在这儿……”
“他说必须要让你亲手干掉了么?”
“他说只能你上,你手底下的兵把他崩了,算你违反军纪了么?”
“他只说了让你盯住了曲虎吧?”
“好,好好好!”
我气的站了起来,冲着布热阿扬起了手臂,刚要往下落,只看见这小子傻呵呵的在冲着我笑……
“你虎啊!”
“不知道躲!”
布热阿吸了一下鼻涕,‘嘶’的一声:“哥,我知道你是惦记我,我不躲,下回,我不的了。”
当我听见那个是事不懂的布热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宰了曲虎以后,满手是血的卸下对方脑袋,只为了让我高兴徒步从战场上走回来的身影。
他是想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就像是一个在学校里顽劣的孩子,头一次考了好成绩,一定会蹦蹦跶跶的回家,就想听你夸他两句一样。
那滋味……
让我一瞬间明白他们在我身边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在用全部的情感来提醒我,我不是孤家寡人,也有人期望我高兴时并不是为了利益。
“厉歌!”
我转过身去喊了一嗓子,用手背蹭了一下眼眶。
我没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开始模糊。
“爷。”
厉歌凑了上来。
“喊军医,另外告诉营里的兄弟们,ab型血的出来顶一下,这小子的血型是ab。”
我这句话说完,布热阿笑的更开心了,我却扭头哏(hen一声)叨了他一句:“憋回去!”
随后布热阿笑的更大扯了,笑到抻动了伤口,伸手指着我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和央荣都是白担心,你对我们俩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却突然扭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布热阿在情绪渲染下,踩着曲虎的脑袋说道:“央荣问我,如果我俩真是亲兄弟,我怎么办。”
“我没说出来。”
“他还在等那份检测报告……”
我担忧的看向了布热阿:“那你呢?”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只记着,我喝多的时候,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