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账上的钱不是她的,那花别人钱给自己收买人心有什么舍不得的?
关冒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什么了,他们来勐能,除了理想,不还得为了钱么,既然钱都到手了,待遇也有了,还有领导许诺明年绝对不这么熬着了,该得到的不都得到了么。
“于局长,真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嘛?”
“哈哈哈,我说了就算。”
“于局,那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肃正局的这些人走了,于局长却在此刻看向了窗外,她看见了空中炸开的烟花,响起了脑海中的那句话‘烟花的确触摸不到天空,难道,它就不美了么?’。
以前她认为站在天上的才叫理想,经过这一次之后,她觉着自己错了。
炸开的那些烟花才叫理想。
它的璀璨只在天际,可漂亮过后的火药味、碎纸屑,才是喊出理想口号之后的现实。
想看烟花么?那就别觉着味道难闻;
想放炮仗么?那环卫就得清扫街道。
都他妈禁了就啥事没有了,可还有谁想过年么?
于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需要进一趟黑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能懂。
转回头,她得继续工作了,正要起身,就看见一个人在角落里:“布热阿?”
那个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进来的人,被喊的‘激灵’一下抬起了头:“我……我不是……我啊……”
布热阿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啊,阿姆临走之前包的饺子,一直冻在冰箱里,今天过年,我……觉着你可能没吃,就送来了。”
布热阿作为一个爱情里的初学者,展现出了所有男人都曾经拥有过的糟粕。
他会当着哥们的面大喊‘回去我他妈就抽她’,转过头就发小作文‘宝宝,以后在我哥们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他会高喊‘这回我指定跟她分’,两杯猫尿下肚,一准把电话打过去,痛哭流涕的喊‘我的付出,你他妈看不见啊’!
对,所有男人都这样,或者都这样过。
他们在哥们面前强装大个的,回屋就能说出‘我错了’这样的话。
可有几个女人能看懂呢?
有几个女人能看懂这些所谓的‘屈服’,实际上通过翻译应该翻译成‘不舍’,有几个女人能看得懂这种不厌其烦的解释、墨迹,根本就不是告诉你他付出了什么,而是真正的‘分手倒计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