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诺瓦依连长,你可想死我了!”
我从战壕里窜出来以后,一点当老大的沉稳劲儿都没有,过去就照着那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壮汉胸口用力锤了一拳,随后,根本不管他钻林子时身上粘了多少土,一把就将人搂到了怀里。
我要以此来缓解两个陌生人初见的尴尬,还要化解诺瓦依这小子对于背叛佤邦之后的心理负担,要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效死力?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说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不纯有病么!
人家刚投靠你,你咔嚓往人伤口上撒一把盐是吧?
所以我对一切都只字不提,只用最亲昵的肢体动作去暖人心。
“许爷!”
诺外依那个又高又大的汉子瞪着俩牛蛋一样的眼睛,在挣脱了我怀抱后,看了过来。
我知道他要说啥。
他要说他们爆破连不是怂人,是包少爷真一点希望都不给,这才改旗易帜的。
人嘛,不都得找个借口。
可这玩意儿只要对你有利,你就让他找呗。
“我懂,我都懂!”
我故意将情绪压下来了一点,就一点,不然看着假。
“这么大一份家业,说撒手给人家,就给了,换了谁也得心里憋口气,更何况这一个个的都是龙精虎猛的汉子,谁能吞得下这个委屈?”
“反正我忍不了。”
说着话,我在诺瓦依的肩膀上拍了拍:“要不然,我也不能在勐能招兵买马。”谁还不会往脸上贴金呢?
“别的不说,就算是东掸邦大兵压境了,我许锐锋救不了佤邦,可封疆裂土还是办得到的吧?”
“那是!”诺瓦依迅速接住了话茬。
这就叫好朋友互相捧,损种才互相整呢!
“可话得往回捞,佤邦的家业,凭什么让给东掸邦啊?”
佤族头人在这句话之后,扬起了两道剑眉,好像我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咱们这一个个铁打的汉子,为啥给他东掸邦效力?”
“我还真不信,在咱们这块佤邦的地盘上,他东掸邦能给咱们撵出去!”
我站在诺瓦依面前,伸手在那并不杂乱的军装上故意整理了两下,而后,用最轻的声音说出了是个老爷们都能感受到的逻辑重音:“更何况在任何高层面上,不得拿居家过日子当地基么?真跟着东掸邦,他能给你啥?有点什么好处不都让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