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被我消磨掉了之后,布热阿才开着车回来,那时,我在小木屋旁边摆上了火锅,还专门用火烤辣椒,因为辣椒这玩意儿用火一烤,香味能随着风散,打挺老远就能闻见。
“唉!”我唉声叹气说道:“这切好的毛肚、百叶、黄喉、贡菜也没人吃啊……来,布热阿,你把香油递给我,麻酱里放点香油,老毕了。”
火锅煮好,我用矿泉水把麻酱泄开,然后倒醋、放辣椒,最后再倒入香油,小料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说实话,就差点韭菜花……”我觉着还是有点美中不足:“布热阿,你往里倒点腐乳,可好吃了。”
布热阿懵懂的看着我:“哥,你怎么不倒?”
“我不倒香油了么?这俩东西混味儿,到时候吃不出个数来。我跟你说,这要是有韭菜花,我香油都不放,真的。”
我在小木屋外刚举起香油来,背后就伸过了一只手将其夺走,大佬彭紧绷的脸还那德性,可为人确实坦荡,自打坐下来,张嘴第一句就是:“有话说、有屁放,别一会老子吃饭的你再张嘴,扰了老子兴致。”
我乐了。
“老彭,其实吧,我还真没什么事,就是给勐能买军用物资的时候让人拒绝的挺难受,很多看着高大上的东西,我这小小的勐能县都是看得见摸不着。”
老彭立即竖起了筷子:“晓得老。”
布热阿刚要把虾滑拿起来向锅里挤,老彭照着他手背就是一筷子,给孩子憋屈的都要掏枪了,他就算去我们家,我妈都不拦着他吃饭。
而我冲着他摇了摇头。
“火锅,看着是一锅煮,实际上很讲究。”
“尤其是你哥这个憨儿连火锅底料都忘记买的清水锅,这种火锅,得先下肉,挑肥的下,要让锅里飘起油星。”
“还要撒盐……调料……”
“肉吃的差球不多,下菜。”
“最后才下海鲜。”
布热阿还真听进去了,望着我问道:“不是端起盘子直接往里倒就行么?”
“呃……”我只能说:“各地吃法不同,吃法不同。”
我一个东北人,当然这么吃!
我还会把一堆蔬菜配合上西红柿都扔锅里炖,我能炖的比肉都香,可大佬彭是个吃毛肚、百叶、脑花得切成十字刀小豆腐块的四川人,那能一样么。
我们仨,在小屋边上就着炭火吃着火锅,给布热阿急的,手里筷子对肥肉风卷残云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