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三下气,我却一点也不着急回答了一句:“没有,我给你老丈人上坟,走错屋了。”
这不是废话么?
我这种蓝码出身的人,连自己小弟的局子都不登场,能是来耍钱的么?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若要戒酒法,醒眼看醉人。
没想到的是,姓白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提好了裤子,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夹着厚厚的一叠合同,将那个文件夹直接摔在我面前说了一句:“这是鱼头的借款合约,上边有他的手印。”
他竟然没有被我激怒!
我对付这种人的习惯向来是先将其激怒,然后随意拿捏,可这个姓白的,却给了我一个意外。
“人,不是我的叠码仔带进来的;”
“也不是我的叠码仔借他的钱。”
“是鱼头自己输了个爪干毛净以后,敲开了我办公室的房门,分三次,分别以五百、三百、两百万的款项借了出去,又在vip输了个精光。”
“许总,你怪不到我头上。”
我点了点头,将合同推了回去:“账我认了,人先让我带走。”
“那不行。”
姓白的直接拒绝道:“没这个规矩。”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鹞鹰,笑着说道:“他和我讲规矩。”
接着站起,慢慢转过身,双手摁着办公桌桌面:“那你他妈知道不知道勐能的规矩是谁定的?!”
姓白的笑得十分开心:“我知道啊,许总你定的啊,那我就更得守规矩了。”
场面上看着他是软了,可实际上和表达出来的正好相反!
明里暗里、里子面子人家做的都没毛病,你要是再往下发作就是蛮不讲理,这官司就是打到老乔办公室,姓白的也能拿话恶心你,偏偏老乔还帮不上忙。
“那你说,怎么办合你心思。”
我只能暂时退避,白家尽管距离勐能很远,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候,我却不能给勐能竖敌。
“许总,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想按规矩拿钱。”
“场子是老乔的,今天还给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不都听着了么。”
“这我要是看在交情上,把人让你带走了,明天老乔还不得拿枪来崩了我啊?”
“再说……”他一挑眼皮,看着我说道:“咱俩也没什么交情。”
我开始冲他笑了,将脸上所有面部表情都融化成了笑,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战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