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眼:“老猪,你去给我买条烟,我这儿烟抽完了。”
老猪愣了一下:“我把人送回去的呗?”
“不用,人放我这儿就行。”
老猪看了看孙子,又看了看我,顺手将我桌面上的磁卡拿走,奔着电梯走了过去。
“有相好的了?”
我望着孙子问道。
孙子摇了摇头。
我从办公桌里绕出,将孙子的袖子一把撸起,对方手臂上也没有任何针眼。
“那你干嘛这么想出头?”
孙子接下来给出的理由,让我无法反驳。
“我不想活在别人脚底下了。”
我想起了刚到园区时,他被人踩着的样子。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我就要当踩着别人那个!”
孙子一嗓子都没喊,可这每一句话在我听起来都震耳欲聋。
如果说园区里的人都是眼睁睁看着灵魂一点点离我们而去,那孙子,则是亲手将灵魂和肉体的关系撕裂。
他老婆,是嫌弃那玩意儿脏了,不要了;
孙子是浑身鲜血的冲着自己的灵魂在喊‘你给我滚!’。
他们俩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却得到了不同的归宿,一个,在人性中麻木,另外一个,将人性扔进了粪坑。
知道这一刻我想干嘛吗?
我想找一床在阳光底下晒过一中午的被子好好闻闻,我想确定阳光还是暖的,我还是活的。
我其实想证明自己和这群人不一样,证明我还有灵魂,还是个人。
但,却干出了最不是人的事。
“知道我是怎么坐到这个屋里的么?”
我冲孙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孙子点点头说道:“我打不了黑拳。”
我撇着嘴,仿佛在鄙视他的答案:“我要是只会抡胳膊根,到不了这儿。”
“之前,阿大碰上了点难事,我啊,打算全扛下来,那是一个必死的局面,结果翻盘了。”
在我的简单形容下,孙子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看了过来。
“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你得在看不见结果的时候下注。”
我在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多具有诱惑力。
此时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那是因为老板需要把一个人摆上台面来。
“现在的局面是,阿大成了督导,扔给我一个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业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