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档毛领皮大衣的中年男人从车内钻了出来。
“刑老板!?”
“等心急了吧,年轻人还是要沉稳些啊,走吧,我们屋里谈。”
进屋落座。
刑老板直接从兜里掏出三部手机放到一旁道:“今晚是个不眠之夜,咱们就在这里耐心等各方消息传来,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
“因为这里偏僻,没人,安全 。”
“你说对了一半”,他夹着雪茄指了指身后道:“翻过砖房后边这座山,顺着路往东边是大同,往北边是忻州,在往东边儿就是吕梁,最远不过三百公里,万一事情不顺,随时能走。”
“从一开始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我紧张问。
“不,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安排了合适的事儿,做生意做到我这种量,想在进一步,那必须要敢于尝试啊。”
他吐出一口烟,注视着我讲道:“也有我预料之外的,比如你的这个计划,我没预料到,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的了狼帮,姓候的那几个人是狼帮根基,一旦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儿,那将直接改写大同,运城,朔州,乃至整个山西帮会的局面。”
他语气平淡,但我却听的心惊肉跳。
我必须重新打量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他一直自称生意人,但此刻我觉得,他藏着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野心。
这个人很可怕,我对他的认识就是冰山一角。
我,狼帮,其他当地势力,远在河北的田三久,帽子。
这个人以第三者的身份玩的团团转,甚至我觉得狼帮高层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局背后有他的存在。
在山西,早年煤老板起家的,底子就没有干净的,身上没几条人命那不可能,煤矿生意干的越大,涉及到的人命就越多,这呈正比关系。
可以这么想,在狼帮面前,他是给我设局,引田三久入局的人,在我面前,他是助我组局,暗中出力之人,在白帽子面前,他是遵纪守法协助办事的纯生意人,在田三久面前,他又是卖他面子,花千万买我货的人。
这不是双面人,这他娘的是四面人。
甚至我那晚和她女儿跑去网吧上网这种鸡毛小事儿他都了如指掌,这样一个人,会察觉不到他老婆做的那些事儿?
如果我那晚真没忍住和他老婆滚床上了,那现在......
我甚至还大言不惭给他老婆出过建议......
我此时此刻突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