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发现当他停下脚不时,却恰好进了刚刚马力所进那家土胚房的对面。
他驻足门口,隔墙想望,神情渐渐越发森寒。
只见院子内有两男一女,除了刚刚所见的两人之外,其余一人正是马力的老舅。
干瘦男人一脸阴沉地将女人推搡到地上,气道:“爹,这贼婆娘还不死心嘞。”
坐在院子里搓苞米的老汉冷哼道:“废物,连个娘们都看不住。”
男人讪讪地搓着手道:“爹,俺这腿脚不是不灵便吗?”
“嘿嘿,不死心?”老汉赤裸着精装的上身,叼起一杆旱烟嗤笑道,“就是放她走她又能跑到哪儿,全村人都帮咱看着呢,再等两年等有了孩子她就死心了,当初你娘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干瘦男人笑道:“话是这么说,就是今儿马力那废物不是领回来一城里人嘛,这娘们就动了心思,估计想让他给通风报信。”
老汉吧嗒了一口旱烟,微微皱眉:“幸好她被那伙人弄成了的哑巴,不然还真要坏事。嘿嘿,一开始你还不乐意,照我说,女人能生养就够了,能不能说话算个啥子。”
干瘦男人笑道:“嘿嘿,还是爹你能耐。”
仰躺在地上的女人默默地听着两个男人的议论声,瞪着一双了无生趣的眼眸,仿若没有一点生机的生育工具,绝望而又麻木。
姐......我好想你。
妈,我好想你。
爸......你什么时候会来救我?
你还会......来吗?
窗外的李白突然笑了起来,他想起了之前那女人对自家孩子的警告,又想起了刚刚老汉说的那句“全村人都帮咱看着嘞”。
“呵呵,原来你们也怕人贩子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丘之貉呢。”李白抬脚踹开虚掩的木门。
老汉还有干瘦男子一惊,纷纷看来,见是李白,干瘦男子忍不住怒道:“你弄啥子?找死嘞?”
面色麻木的女子看来,空洞的眼眸中终于再度生出了一丝光彩,只是这光彩来得太过脆弱,几乎已然觉察不到。
李白面色平静道:“你们买人的钱,是我捐的。”
干瘦男子提起旁边一杆形似九齿钉耙的木耙,怒道:“你啥子意思嘛,得了失心疯咯!”
李白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嘴角略带讥讽道:“我的意思是,捐给你们村子钱的那个冤大头就是我,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我现在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