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来又是避难,能做的实在也有限。
季康冷眼旁观。
遭受如此羞辱,锦袍公子的情绪仍旧没有多大的波动,他不禁暗暗点了点头。
对方是真没生气还是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到了他这种水准,一眼就能看得通透。
不是谁骤然从高位跌落,都能够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态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境界倒是也适合入我儒门,只是......”季康暗暗道。“还是再压压他吧。”
他冷冷道:“别在这里碍老夫的眼睛了,长揖半个时辰,也能算是苦肉计?若你长跪于贤人祠外七天七夜,我倒是还有可能收你为徒,若是做不到,趁早滚蛋。”
锦绣公子面色一喜,长揖弯腰,毫不拖泥带水,向着贤人祠就是大步走去。
季康望着这两道相依相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想我堂堂儒门当年鼎盛之时,英才辈出。昔日三圣十二贤,五十九儒门行走,冠绝百家。却不曾想,居然也会沦落到青黄不接的境地。”
“夫子亲传,入墨家,兵家,剑道者甚至农家者都有,偏偏没个正经继承人来给我儒门撑场子。”
“唉,若非如此,老夫又何至于沦落到上赶着去拐骗人家剑峰学子的地步?要是拐来了也就算了,偏偏那两个小子一个固执如蛮牛,一个奸猾似狡狐,唉,长此以往,我儒门何时当兴?”
季老头哭丧着脸,略带嫌弃地瞥了一眼远方,果真跪在贤人祠,挺直腰板,面无表情的原齐国国君田辟疆,哼了一声,背着手进了贤人祠。
......
朝歌,摘星楼
一片死寂的青铜楼阁中,渐渐回荡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片刻后自那甬道中,一名背负剑匣的稷下学子缓缓走出,围栏上的两头生有独角的狰兽猩红的眸子顿时亮起,头颅一动,望向了来人。
山海经有载:章峨之山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这种有名有姓的凶兽,哪怕在千年之狐的传承记忆中都有所记载,此刻这两座石像当然不会活物,但纵然是机关傀儡,想必威力也定然不俗。
李白打量着这座尘封的世界,又警惕地望向那两头狰兽,发现它们没有再有任何动作后,坐在了正中央摆放的方桌旁。
这就是他与帝辛上次会面的地方,但是当这里的主人未曾出现的时候,这摘星楼完全就是一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