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人的牢房里面。里面环境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生硬的床,用铁链吊在墙上,床上面的褥子都有点发潮了。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囚服,手脚上带着镣铐,躺在床上。两条受伤的腿都上了药,打了固定板,疼痛难忍。
牢里有点冷,他伸手拽了下被子,一股霉味弥漫出来,不由得有点恶心。
吕寒从小养尊处优,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罪,心里不免有些烦躁。他在心里盘算着,等之后接受审讯的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话。
想让自己出卖青衣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堂哥和康鼎煌一定在想办法营救自己。
只要什么都不说,这个案子就结不了,他就还有被救出的机会!
“当当当!”
就在这时候,一名狱警拿着警棍,重重地敲着铁栏杆,发出来巨大的噪音,把吕寒吓了一跳。
“起来!”狱警打开了铁门,把吕寒从牢房里拽了出来。
“去哪?”吕寒抬头看着五大三粗的狱警。
“少废话。”狱警重重推了他一把,吕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在这个地方,人权啥的就别谈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被狱警带着,来到一个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非常潮湿,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
他们穿过走廊,来到尽头。吕寒往两侧张望,发现旁边修建了一排高八十厘米左右,宽不足一米的小单间,相隔都很远。
当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几名面色蜡黄的囚犯立刻凑过来,脸压在栅栏上,用血红的眼珠子盯着他们瞧着。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把吕寒吓了一跳。
“吱嘎——”
狱警打开其中一个铁栅栏,指着里面说道:“进去。”
吕寒看着狗窝一样的单间,心里一凉,但却无力反抗。
“进去!”狱警抡起警棍,抽在吕寒的身上。
吕寒弯着腰,钻进了铁门。
“咣!”
牢门被重重关上,上了锁,狱警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牢房,头顶的灯也暗了下去,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小号子实在太小,吕寒站也站不起来,躺也躺不下去,只能缩成一团,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坐在地上。
地上沾着屎尿,又脏又臭,熏得吕寒快吐了。和现在的环境相比,之前的单间简直就是天堂了。
吕寒咬着牙,忍受着这种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