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像正常作战时装备的那么齐,但撒旦的人也都是全幅武装的,所以撒旦这些人在医院里待着,风险其实也挺大的,如果这时候有路过的人往车里面瞧一眼,那乐子肯定会很大。
挂断了电话,高扬信步走向了一辆汽车。
径直走到了格罗廖夫的车边,车窗是开着的,车门虽然关着却没锁上,脚一蹬就能把门踹开,也好方便下车。
车前面坐的是安迪何,格罗廖夫一个人待在后座上,机枪就抱在了怀里,把头靠在了头枕上,注视着从医院外通过来的路。
高扬靠在了车窗旁边,揉了揉额头之后,抬起了头来,对着格罗廖夫道:“对不起。”
格罗廖夫摇了摇头,轻声道:“别跟我说对不起,没那个必要。”
高扬和而格罗廖夫的关系不同,他在对格罗廖夫说对不起,因为格罗廖夫时叶莲娜的父亲。
高扬使劲儿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过了好久之后,终于沉声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格罗廖夫长叹了口气,沉声道:“站在叶莲娜父亲的立场上,我希望立刻就回家,但是作为你的副手,我无话可说,你做出的选择很正常,因为你是个雇佣兵。”
高扬低声道:“可这次不同,这次很危险。”
格罗廖夫笑了笑,低声道:“我们经历过的战斗那次不危险?不危险的战斗,这世界上存在吗?”
淡淡的说完之后,格罗廖夫轻叹了一声。一脸平静的道:“我打了半辈子的仗。也已经当了很久的雇佣兵。对于这个行当是怎么回事儿,我比你们谁都清楚,入了这一行,就别想轻易退出,时间越长,就越难结束,当你和兔子决定要当雇佣兵,我就知道咱们迟早是这个下场。这不是钱的事,不丢点儿什么,就别想轻易离开。”
格罗廖夫深情的抚摸着怀里的机枪,低着头道:“如果我能退出,我已经待在家里陪娜塔莉亚和叶莲娜了,现在的撒旦,好机枪手又不是找不到,你以为我离不开撒旦?是,我离不开撒旦,但我更离不开的是战场。”
高扬低声道:“你原来可没和我说过这些。”
格罗廖夫吐了口气。沉声道:“用说吗?还记得屁火吧,凡是该收手的时候没有收手的佣兵。就只能等到死了才能离开,我既然没退出,那就说明我和他们一样,我当然希望你能回家老实呆着,等叶莲娜毕了业就完成你的诺言,我现在最希望的,其实是让你在战场上丢个胳膊腿儿什么的又不会死。”
格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