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利克道:“你送他回房间去吧,我再到货场看看。”
利克应诺起身,背着法雷斯就往大门走。这时门开,灌进一阵寒意,让酒吧中的温度骤降几分。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披着挡雪的罩衣,摘下一顶沾着雪花的毡帽,露出精瘦老练的脸孔。原来是个老人,可没有给人以迟暮老气之感。尽管上了年纪,可他腰杆仍挺得笔直,整个人气机凌厉勃发,就像一柄锋利的长枪。
利克退后两步,给老人让开道。直到老人带着一身寒意经过,大汉才回过神来,弄不清自己为何主动给一个老头让路。这时瑞杰拍了拍他,低声道:“不像普通人,别理会太多,先离开这里。”
三人离去,那老人则径直走到吧台,对酒保一笑道:“给我来杯烈酒暖身。”
那酒保却是个势利眼,看老人罩衣只是普通料子,这么冷的天浑身上下连条裘领都没有。冷冷道:“老头,我们这的酒可不便宜。特别是你要烈酒,最次的烈火也要一银币一杯呢。”
老人呵呵笑着,伸手在衣下一阵好掏,摸出来个不起眼的钱袋子,从里面珍而慎之地倒出一枚银币递了过去。酒保哼了声,刚要伸手去接,这时有人叫道:“给这位先生来杯最好的酒,钱我来付。”
却是坐在角落的红衣男子,他朝老人举杯致敬道:“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坐下喝一杯好了。”
老人也不客气,缩回要递出去的银币,向那一桌走去道:“这怎么好意思,远来是客,本来由我请客才对。”
“无妨,不过一杯酒而已,我还请得起。”红衣男人淡然道。他拍了拍女伴的手,那女人犹豫了下,男人笑道:“如果这位先生想对我做什么,就算有十个幽莲也拦不下。去找钢炮,你们两人给我在旅馆里好好呆着。”
女人点头去了。
老人接椅入座,酒保送来一杯烈酒。老人喝了口道:“这冬末时节天气最为寒冷,在外头走一遭,就像血液都要给冻凝了似的。”
“这样的话,为何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
“我也想啊,可有时候是身不由已。”老人打了个哈哈。
红衣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人又喝了口,放下酒杯道:“看在你请我喝这一杯的份上,你走吧。大冷天的你巴巴从虎鲨港循陆路南下,也不嫌辛苦。”
“为了给儿子报仇,这点辛苦算什么。倒是你,听说你儿子要结婚了,不在家里张罗婚事,特意赶来又是何必,我又不去铁枪岭。”
老人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