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阳光十分充足,它恰如其分地洒落在画室之内,让光线的亮度刚刚好。既不失明亮,又不会因为太亮,而使物体失去它原有的色彩。
窗边桌上的一杯咖啡正飘着袅袅余香,烟从杯中腾起,在空气里自然变化出各种图案,充满着某种灵性的味道。一只手端起咖啡,浅尝一口。当那暗茶色的液体滑入嘴中,当即口齿留香。
海德里克心情不错,特别是画布上这幅极具野兽派风格的抽象画,在经历了三天又十一个小时后即将完成的此刻,那种感觉更是无以伦比。画布里用明亮鲜艳的色块所堆砌起来极具层次的画面,隐喻着那美丽脸孔后,已经腐败黑暗的人心。
在海德里克巧妙的用色下,只有深谱画道的人,兴许才能够在这些明亮的大块色块下,看到油画真正想表达的主题。
反正科多夫是看不出来的,而因为这个儿子在这里,让海德里克愉快的心情里多了一点点的不愉快。就像一杯火候掌握得不好的咖啡,在香浓的味道中多了丝苦涩,而破坏了咖啡的味道。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足足一个钟头,且只字末说。亲爱的儿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海德里克用画笔又留下了浓浓的一笔靓彩后,放下画笔和色盘,走到洗手盆前清洗起来。
“我想对付艾伦。”科多夫终于说道。
海德里克头也不回地说:“从那个孩子出现在宴会大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你和雷纳一样,只不过雷纳藏不住心事,而你则一直摆在心底。”
“这次不一样!”科多夫咬牙道:“父亲,我们不能再放任艾伦继续成长下去。你走出画室好好看看,不过来了巴比伦一年,他和雷杰斯、阿黛儿混在一起也就算了。可现在,连威廉家的莱昂也向他发来秋猎的邀请函。对外,他还只是个旁支!”
“那又如何。”海德里克用一块洁净的手帕擦着双手:“威廉家如果连艾伦的真实身份也查不出来,他们也没资格位列豪门。”
“可是父亲,你别忘记。艾伦现在距离成为温莎贝洛的门生仅一步之遥,你我都清楚,如果成为女元帅的门生,艾伦的身价将水涨船高。更何况,他和休顿那老头在学习魔方序列方面的知识。这种种情况都在表明,艾伦将会威胁到我们。”科多夫沉声道。
“我知道,所以你不一直都在对付他。像文森,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不就成为了你的牺牲品?”海德里克笑眯眯地说。
“这次不一样。”科多夫深吸口气道:“我要干掉他,父亲。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