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面的事,当务之急得先全力备战!
形势很严峻,但刘焉心里依然敞亮。
他不认为凉州系压境,是铁了心要侵吞益州。
如果没有猜错,凉州系是为了配合逐鹿领施压,迫使益州府作出让步,答应永久放弃对巴郡的军政管辖区,承认巴郡是独立郡国。但他也不拔取,倘若凉州系发现益州军很好欺负,来个假戏真做,索性把益州真得给占了。毕竟益州出了名的物产丰饶,占领益州,即便只是部分,都能让凉州系获得难以估量的好处。以益州之丰富产出,支持骁勇的凉州系军马征战天下,重现昔日大秦横扫天下的壮举,敢说凉州系会不动手?
所以益州府这时候绝对不能怂,先守住边境!
守得住,才有谈的资本。
守不住,搞不好自此益州易帜。
益州军当然打不过凉州系,但地利优势得天独厚,死守,还是能玩的。
“通知张公祺,调集教兵到武都和梓潼边境附近,威胁凉州军马侧翼。”刘焉思忖良久,还是对益州军能否抵御凉州兵马没信心,决定拉汉中联手。五斗米教众战力如何且不说,但至少有一个优点,战斗意志过硬,受教义引导的教兵为了心中所谓的圣战,不怕死的精神足以令很多正规军汗颜。
“汉中出兵,会否落下口实?”吴懿问。刘焉暗中指使张鲁截杀天使,以使益州府接不到中央文书,达到长期拥兵自立之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危难时刻汉中出兵策应益州军,所谓的汉中叛乱说辞自然站不住脚。
“汉中乃益州门户,凉州军大举集结,汉中岂能安寝?张公祺调兵戒备,人之常情耳,跟我们益州府不关系。”刘焉面色阴沉,显得有点不耐烦,摆手道:“去吧,先过这关再说,倘若不能阻止凉州军马入侵,万事皆休矣。”
吴懿心中暗凛,不敢多言,拱手离去。
汉中很快展开行动,五斗米教兵在益凉边境地区大量聚集,明着戒备,暗着威胁凉州兵马侧翼。教众们受到宗教鼓舞,对上凉州军完全没有胆怯,反而各种睥睨嚣张,要不是张鲁不敢挑起事端,严令约束教众,大概早有教众主动向凉州军发起挑衅。凉州兵马似乎也无意节外生枝,抑或被五斗米教众的谜之自信搞得疑神疑鬼,两边的摩擦,仍局限于打嘴仗。
凉州将士一个个纳闷不已:汉中兵哪来的底气?
就那装备、那阵容、那气势、凭啥冲爷们瞪眼?
想不通啊想不通……
稳妥起见,姑且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