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靠近。
那支冀州骑兵小队的战马久经训练,对这种队列练习习以为常,即便两边明显呈对冲之势,但在这些冀州战马的记忆中,战斗是骑士们的事情,它们只需完成坐骑的本分即可。因此,这些战马仍然象往常一样,悠哉游哉地遛了过来,准备与这边的四匹辕马会合。
这种场面,它们见多了。
坐骑嘛,应该有坐骑的觉悟。
不就是一场比武吗?
按照过往经验,这种规模的小队对抗通常不会持续太久。它们要做的就是载骑士过去,等他们分出胜负,这场活儿也就结束了。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它们还能得到一份上好的草料,多么美好的时刻……
正因如此,两边靠拢的过程中,那些冀州战马始终表现得淡定从容。它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那四匹辕马,望向它们的目光似乎并不友善。即便有注意到,它们大概也不会在意,因为颜良文丑等人胯下那四匹辕马,明显缺乏足够的基础训练,四匹辕马排成的横列歪歪扭扭,在这支冀州骑兵小队的整齐队列面前相形见绌。
就这素质,难怪只配做拉车的辕马啊。
于是,冀州战马们不自觉地仰起脖子,睥睨一切的目光彰显着优越感。
所以,它们未能及时察觉到,几匹辕马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嘲讽目光,以及那几张咧开的大嘴,恶狠狠地冲着它们咬来。
“咴咴咴!”
猝然遇袭,冀州战马吃了大亏,惨叫声此起彼伏。
头颈被咬,吃痛不住,它们再也顾不得保持队形,奋力挣扎,试图摆脱辕马的攻击。然而这几匹辕马明显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占得上风,哪有轻易鸣金收兵的道理?但见一张张湿乎乎的大嘴继续飞擒大咬,口涎与鲜血齐下,咬得冀州战马拼命地跳。大概是觉得上嘴还不足以迅速解决战斗,辕马四蹄翻飞,口蹄并用,没头没脑地照着冀州战马招呼。
嘶叫声更疾。
所有嘶声都来自冀州战马。
飞鱼领的辕马,自始至终都没有叫。
会咬的狗不叫。
会咬的马同样如此。
战马被折腾得想死,冀州骑兵们自然也没好日子过,久经训练的战马彻底失控,但见几名骑兵随着战马的动作,在场中扭起了秧歌,左支右绌,前仰后合,骑兵们费尽浑身解数才勉强保持平衡,避免了当众坠马的尴尬。
只有一名骑兵晚节不保。
他的坐骑被辕马死死咬住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