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跑得真快啊,料到我们会发动强攻了……”
峡谷道另一端,喊杀声连绵不断。
城墙处正在激烈交战。
从时间看,山里的敌人应该已接近飞鱼领,甚至很可能正在发动进攻。整个白天,城墙防线没有大规模战斗,摆明了就是在等奇袭的黑山军到位,现在城墙防线开打,奇袭之敌肯定到了。
曲晨忽然有些担忧。
荀衍授权他临机决断,他当时判断破虏骑返程也未必能赶上回城参战,决意留在外面持续扰乱黑山军大营,让苦哂不敢肆无忌惮地支援城墙一线。曲晨作出这样的判断自有他的道理,可他不知道领地如何应对,难免忐忑。
在此之前,曲晨想的全是如何打破大营。
如今大营真的破了,准确地讲是对方自知守不住了弃营而走,峡谷道外再无敌人,破虏骑失去目标。现在突然闲了下来,明知道领地仍在激战,曲晨身为飞鱼领头号战将,却没有办法及时赶回去,心情之焦躁可想而知。
苦哂敢放弃大营,进入峡谷道,看来是对攻破飞鱼领颇有信心。
他的这个决定,相当于断了本方后路。
若攻不下飞鱼领,苦哂部被夹在城墙和峡谷道之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峡谷道内甚至没有足够水源,飞鱼领只要守住两端,甚至不用出手,就能把苦哂部饿死、渴死在绝地。没有足够把握,很难想象苦哂敢这样做。
苦哂的选择,让曲晨多了一些不安。
守得住,的确有望将苦哂部一网打尽,可万一城里守不住呢?
曲晨无法接受同伴们在城内拼命,他却只能在外面远远旁观。
必须得做些什么!
破虏骑要想参战,就得进入峡谷道。
可峡谷道地形,非常不利于骑兵作战,破虏骑进去,相当于自缚手脚。
怎么办?
曲晨很快做出决定。
不能让苦哂可以心无旁骛地攻击城池,追进峡谷道,让他们两面受敌。骑兵不能进去,那就下马步战,破虏骑又不是没守过城,峡谷道地形不利兵力展开,正好能够发挥出个人战力优势,他只需带上百余人,就能撵在苦哂部的屁股后面,不断向城墙方向靠近!
其他骑兵可以暂且在大营里休整,随时接替力战过后的同伴。
苦哂部撤得匆忙,营内还有粮草、兵甲等物资,这些都是战利品,破虏骑留在大营,顺便看管这些缴获的物资。
一百破虏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