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抓住这次机会,希望提前结束这场大麻烦。
“自称为罪人,看来你是很清楚自己所犯之罪了,书记官,给公孙康递纸和笔,让他好好写。”
徐直朝着旁边的樊铁心挥挥手,搭档数年的樊铁心顿时小跑了过去。
“您说我记,还是您自己来?”樊铁心问道。
“我自己来吧。”
交谈数句,徐直似乎还没挖坑,公孙康斟酌了一番,回忆一些自己所犯的过错。
九年前在剑门山伤人事件是肯定要写上的,至于其他,公孙康也是头疼。
他不能将打伤徐直的事情显得过于明显,看上去像徐直在打击报复,那样徐直肯定不会结案。
但他也不能给自己没事添麻烦。
可偏偏徐直那儿还有厚厚的一叠黑资料。
公孙康眼睛斜视了数次,最终放弃了偷看的心思。
他此时就像答卷。
答卷答的好,主动认罪,自然是减免一些麻烦。
要是答的不好,比如出现一些卷宗中没有的记录,必然要惹出一些是非。
想起公孙度的唠叨,他提笔时不由犹豫了几分。
这是年轻人的时代,世界已经不一样,思维与他们这些老古董渐渐变的不同。
时代在发展,以往任何把持者、操控者、垄断者,都将慢慢落幕。
购物平台,皇家马车等新事物的涌现,不断打破着老一辈们划分地盘牟利的局面。
上面显然是有意要清理掉一批吸血虫,打破东岳的僵局。
公孙康甚至有怀疑巡查司在借力苦教的风波,以大义的名义彻查豪门世家,将原有的格局不断打散,诸多权利不断收归国有。
提前抽身而出未必是坏事。
该招多少,该写上多少,公孙康心中慢慢有了谱。
只要徐直不拿刺杀巡查司少府,拒捕,蔑视帝国律法等大帽子框他,他这一生都在律法规则内行事,所做之恶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是他们老一代的通病,没多少人可以抵得过,或多或少存在过错。
罚款、监禁。
判罪时无疑只有这两项,远没到死刑的地步。
最终只是损失钱财多少和丧失人生自由多少年的问题。
家族不会被拖垮。
承受的后果比徐直隔三差五挑战要强的多。
公孙康下笔如飞时,徐直的食指也在不断的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