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小资本,有人不得不出海卖命。
这是他踏上灰狗号的第五天,再过一天,最多一天半的样子便能到达南洋诸岛的范围。
从博尔岛附近下船,靠着地图的指引,想寻到大师兄钱通并不难。
船舱外的大海看久了终究有一些腻味,尤其现在进入到夜色降临的阶段,以徐直的视力,也只能看到一片片黑漆漆波涛汹涌的海面。
将小麻哈鱼啃食干净,又喝了净水,徐直压了压帽檐,才推开舱门,往外走去。
“小哥,来玩两把,免费赢食物和饮水,刺激好玩还挣钱。”
娱乐室内只是一些常规的设施,低档的赌博游戏机,小型球室,再加上一帮闲的发慌不断抽老千勾引‘人货’们下注的船工。
这数年之间,人的精气神已经完全不同,徐直已经脱离了那种低级玩乐,即便再无聊,也很难提起兴趣参与这种活动。
“下次吧,我晕船,得走动一下。”
徐直推推手,婉拒了上来想拉人头的船工。
“你晕四天的船了,外面风大,还下雨,小心一点。”
船工嘀嘀咕咕一阵,不甘心的离去。
如徐直这类付食物钱痛快的,便属于他们拉拢玩游戏的范畴。
至于穷鬼们榨干最后一丝油水就只能挨饿,又或去帮商船干一些苦力活来熬过这几天。
会诱惑,但不会强拉着聚赌,陈勾的人还懂一些规矩,出门在外也没坏名声。
这也是徐直被安排到这艘船上的缘故,至少不会有什么麻烦,旅途会很通顺。
此时的天色微醺,昏黄的船灯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八十余米长的钢铁长船航行的极为平稳,站在船面上也只是随着波浪轻微摇晃。
浪花不断涌起,又被船头直接劈开,水花四溅。
船工说的大风和雨对徐直并无多少影响,一点点淡薄的内气透体,便能将这些雨水抗拒在体外。
几个淋的浑身湿透的船工在船舷边收网,船上食物有部分便是来自于他们顺道的捕捞。
“捞到大家伙了,都过来搭把手,收了这趟休息。”
一个捕鱼颇为老道的船工对着附近的人叫道,极为费力拉动着渔网,传来的力道让他都没站稳。
“是龙趸,值钱货,这只怕有三百斤,估计能卖两万块。”
眼尖点的船工欢呼了起来,出海总能意外碰到一点什么,比如值钱的鱼类,这算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