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知道这样不好,对父母非常不公平。
她现在还受着父母的抚养,上着父亲为她交学费的学校,吃着母亲每周一趟送过来的蔬菜鸡蛋,连米油都是母亲辛辛苦苦地背上来的。
尽管三姐弟都让母亲别费这么大劲带米带油了,可是母亲坚持说自家地里种出来的最香。
许多只是害怕再起波澜。她不会猜都能想象的出来,许妈会帮她宣扬的港镇皆知,然后她那些想象力丰富的乡亲们又不知道会添油加醋成什么版本。
她怕麻烦,她不耐烦。
等事情定下来以后再说吧。只希望她妈不要再打她稿费的主意就好。
许多不是不想改变她的母亲,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女儿这个身份是天然的劣势,许妈可以听无数人的话,却绝对不会信服自己的女儿。
当年许多当医生时,给外婆检查身体。许妈还要在一旁提出指导意见。许爸都忍不住笑:“你妈是院长,听着吧。”
三十岁的许多尚且不能让母亲对她产生平等对待的意识,何况是十五岁的许多。
陈曦敏锐地察觉到许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十分无奈。
有的时候,陈曦会有种错觉。他的同桌并非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少女,而是小身体里头藏着老灵魂。她此刻面上,淡淡的疲惫,淡淡的无奈,仿佛历经众多沧桑。
许多叹了口气,搓了下脸,努力从沮丧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陈曦趁机说了点儿上午学校发生的搞笑事。有男生学着台湾偶像剧《流星花园》里的场景告白,结果蜡烛不小心点燃了旁边的垃圾箱,被生活老师追杀。
许多笑的不行。她完全不记得《流星花园》里头到底是怎么告白的了。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完整的看过台版的《流星花园》。
陈曦见她笑了,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他还是比较习惯许多笑眯眯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许多跟许婧还有许宁说了一声就出门了。无需她交代,姐姐跟弟弟都知道要保密。事情还不知道成不成呢,要是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还不是许多难堪。
陈曦特意开了车子过来接她。副驾驶位上坐着位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人。
陈曦介绍说这是他父亲公司的法务,姓邹,他让许多叫对方邹哥。
许多抿嘴一乐,听上去好像揍哥啊。
邹哥也笑:“陈曦他就是故意的。”
叫上邹哥的用意是双方谈合同条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