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军,你把事情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吧!”柳元贞笑了起来:“今上也好,皇后也罢,都是英明天纵,明察秋毫之人,若是就这么说上去,不但不能成事反而会坏事!这种事情须得等待机缘巧合,你懂吗!”
“机缘巧合?”
“不错,比如说上元节马球赛的时候!”柳元贞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文佐一眼:“我听说你这次回长安就住在金仁寿家中,想必不会不知道吧?”
“这老狐狸,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呀!”王文佐腹中暗骂,笑道:“内府说的是北门禁军对东宫六率的那场马球赛吗?倒也听说一二!”
“还能是别的?”柳元贞笑道:“王参军,眼下长安城里最惹人眼的就是这场马球赛了,有不少人设下了赌局,压东宫六率赢的,一赔五!”
“想不到长安人对东宫六率这么不看好呀!”王文佐笑道。
“倒也不是不看好,两边的实力有差别,北门禁军的马匹,骑术都要好得多!若是平常只怕要一赔七、一赔八!”
“竟然两边实力如此悬殊?”王文佐吓了一跳,他对于马球这种运动一无所知,是拿穿越前足球彩票来想象的,如果一场比赛胜负赔率高到一比七,那这两支球队基本都不会出现在同一级别联赛,而是杯赛、预选赛才会有这种实力悬殊的比赛。
“那是自然!”柳元贞解释道:“北门禁军乃是从天下各地募集而来的精锐,且有朝廷发放粮饷,每日操练,马也是从御马厩中挑选,东宫六率则是由轮流上番的军府组成,多是步卒,如何能和北门禁军相比?仁寿大将军虽有过人之能,但想让东宫六率赢也是难于登天!”
“若是如此,那关键就不在胜负上了!”
“为何这么说?”柳元贞问道。
“北门禁军与东宫六率实力悬殊,天子知道,天下人也都知道,那这场马球赛看的就不是最终的胜负,而是东宫的才具和太子的用人之道。换句话说,只要东宫六率能在比赛中打出风格,打出水平,让天子和天下人看在眼里,那就足够了,比赛最后的胜负其实根本不重要!说到底,北门禁军也好,东宫六率也罢,都是天家爪牙,又不是仇敌!”
“打出风格,打出水平!果然是妙人妙语!”柳元贞惊讶的看着王文佐:“不错,关键不在比赛胜负,而是东宫六率的表现。王参军,若非你提醒,我差点把这个忘了!”他突然站起身来:“王参军请见谅,我现在有一件急事要入宫!“
“哦,哦!”王文佐赶忙起身:“那下官就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