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声!」
「也好!」金仁问笑道:「不管如何,咱们总不能失了礼数!」
王文佐来到里院门前,敲了几下门,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却不是那刘七,而是一个麻衣老汉,王文佐唱了个肥喏:「我是方才在外殿避雨的客人,现在雨停了,就要继续赶路,想向刘七兄告别!」
「哦,哦!」那麻衣老汉笑道:「郎君请稍待!」他从旁边搬出一只荆筐,里面装满了枣子:「我家主人有事,已经先走了,临走前说这筐枣子送给外殿的客人,权当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王文佐正要推辞。那老汉笑道:「这枣子都是夏王庙后头的枣林打下来的,也不值钱,就是个心意,主人吩咐的事情,郎君就莫要为难小老儿了!」
「也罢!」王文佐将那老汉态度诚恳,便收下枣子,从腰间拔出一把铜钱来,递给那老汉:「权当收下!」
「郎君这是什么意思!」那老汉面露不豫之色来:「俺这是送枣子,不是卖枣子,好汉子便收下,莫要多言!」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王文佐收起铜钱,提了枣子回到前院,笑道:「那刘七不在庙里,说是有事出去了,这枣子是他让人送我们的,说是一点心意!」
「不在庙里?」金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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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了眉头:「我们在外院,他若是出去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事情有些蹊跷!」
「可能是不想再见我们!」刘仁轨答道:「也有可能这庙后面还有出口!」
「也有可能!」金仁问笑了笑,他走到枣筐旁看了看:「这枣子看上去不错,这刘七倒是个知礼之人,若是还在,倒是可以见一见!」
「河北之人,哪怕是草莽之徒,也晓忠义,尚气节!」刘仁轨拿起一粒枣子,手中把玩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吃,最后叹道:「可惜,着实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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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兴宫掖庭。
李下玉蹲在火盆旁,小心翼翼的剥去上层的炭灰,吹着埋藏在下层还没有熄灭的炭,待到微弱的火苗升起,
才将预先挑选出来的几块较为干燥的木炭放入火盆中,等到火苗窜起,才将湿柴放在火盆旁,等待烤干再放入盆中。没有办法,自从母亲被废,自己和妹妹被打入掖庭宫之后,宫女和太监们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不要说平日里的吃食穿戴,就连依照规矩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