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相交,我贺拔雍何尝又比旁人差过?”
“呵呵!”沈法僧冷笑了两声:“你当天底下最难的事情就是骑着马、披着铁甲、拿着长矛直冲敌阵吗?那咱们能平定百济之乱难道靠的是长矛和弩弓不成?”
面对同伴的诘问,贺拔雍顿时哑然,片刻后方才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咱们能平定百济之乱,的确多半靠的是谋略,而非武力!”
“你明白就好!”沈法僧笑道:“三郎的确有些事情瞒着咱们,却让那些百济人倭人去办,但这不是他与咱们疏远了,而是那些倭人和百济人更适合办这些事情罢了,这叫知人善任。就好比今晚你听到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是啥事,但咱们肯定是办不好的!”
“这倒是!”贺拔雍回想起方才帐篷里的事情,不由得点了点头:“法僧,想不到你竟然想的这么通透,我还是不如你!”
“贺拔呀贺拔!”沈法僧笑道:“大胜之夜,咱们都还活着,也没少只胳膊少条腿,你不安心喝酒,却想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也太不知好歹了?”
“是,是,的确有些不知好歹!”贺拔雍大笑起来,他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来,我先自罚一杯!”
“这就对了!”沈法僧笑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我等武人出入生
死之间,更是如此,及时行乐,方是智者所为。”
两人正说话间,王文佐从外间进来了,看到贺拔雍和沈法僧两人正在对饮,笑道:“你们两个方才一直在这里喝酒?倒是快活!”
“我俩遇到三郎这等好友,没有烦忧,自然快活!”沈法僧举杯相邀:“来,要不要也来同饮几杯?”
“好!”王文佐盘腿坐下,笑道:“黑齿常之派人来说,城中府库里有不少好东西,军吏明天晚上才会去清点,你们几个明天去看看,若是喜欢就拿了去!”
“哦?”贺拔雍笑道:“还有这等好事,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三郎你呢?”沈法僧问道。
“嘿嘿,法僧你这就是外行话了,黑齿常之又不是傻子,最好的还不先送来?还需要三郎自己去拿?”贺拔雍笑道:“他要是这么笨,怎么能活到今天?”
王文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喝了口酒,细细品味。自从来百济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哪里行错了一步,不但害了自己性命,还拖累了身边这些性命相托的袍泽兄弟,直到今日,叛军的两个巢穴都已经攻破,倭人渡海的舰队和数万大军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