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土屯扎十余年,不但未曾战败,还能不断出兵远征,获取远方蛮夷的臣服!”
贺拔雍在旁边听得不耐烦,冷笑道:“还说别人蛮夷,也不看看自己是啥,真是乌鸦落猪背上,笑话别人黑!”
王文佐撇了贺拔雍一眼,吓得贺拔雍赶忙低下头去。喝止住了部下,王文佐这才重新询问定惠和尚关于虾夷人和安培比罗夫的情况来,他问的十分细致,便是许多琐碎之事也不厌其烦,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王文佐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禅师,此番本官收获甚多,当真是多亏你了!”
“不敢!”定惠赶忙笑道:“这都是贫僧的本分!”
“贺拔校尉!”王文佐抬高了嗓门:“你送定惠禅师去歇息!”
“是!”贺拔雍应了一声,向禅师拱了拱手:“禅师,请!”
当两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王文佐转过身,向营门方向望去,远处的任存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山野四处都是黑乎乎的,呼啸的夜风中夹杂着鸟兽的鸣叫,仿佛旷野之中只有自己一人便无他物。此时一股巨大的虚无感抓住了王文佐,自己在这海东之地,领着这数千健儿爬冰卧雪,饮血茹毛,冒矢石,临白刃,九死一生的苦战,千百年后落在竹帛之上恐怕能留下短短一行字就不错了。不,如果依照原有历史的轨迹,自己的这番辛苦到头来多半都是白费,说不定还会沦为一个韩剧中的被魔改的面目全非的反角。
“这可不行,绝对不行!”似乎是在反驳某个虚空中的提问者,王文佐大声喊道。
“参军,什么不行?”
王文佐转过身,只见贺拔雍站在那儿,脸上满是好奇之色,显然他已经把定惠送回去了。
“没什么,几句胡话罢了!”王文佐迅速转换话题:“人送回去了?”
“送到了,我亲自送他回帐篷的,还安排了两个哨兵!”
“嗯!”王文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等待着贺拔雍的发问,但对方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眼睛闪闪发亮。
“怎么了,你为何不问我刚刚为何问那么多?”
“我想参军会告诉我的,所以我就没有问!”
“好,好,贺拔你长进了!”王文佐笑了起来:“很好,能够学会忍耐是成长的第一步。好,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倭人是我们现在的首要敌人,所以我想尽可能多知道一点!”
“倭人是首要敌人?”贺拔雍皱起了眉头:“难道不是百济人吗?”
“不,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