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早上,护良带着两万大军离开长安,王文佐和太平公主一直将其送到灞桥,考虑到天子中风,皇后生产未久,朝廷可以说对这支援兵期望颇深了。
“大将军!”王朴靠到王文佐的马车旁:“长公主殿下派人来邀请您乘她的马车回城!”
“殿下应该是有什么话想和您私下说!”卢照邻低声道。
“嗯!”王文佐点了点头,他下车走到太平公主的马车旁,拱了拱手:“臣王文佐拜见长公主殿下!”
“阿翁不必多礼,请上来吧!”车门打开了,里面传出太平公主的声音。
王文佐应了一声,上得车来。只见太平公主坐在锦垫上,旁边跪着一名婢女,双手托着一只鎏金唾壶,旁边放着青铜兽首暖炉,马车里暖意融融,让王文佐不禁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自家人不必客气,阿翁坐下说话!”太平公主笑了笑:“本来早就想和阿翁您说了的,却一直碰不上,今个儿碰巧遇上,便请上车来说说!”
“公主请讲!”王文佐笑道。
“阿翁,前几日我家郎君辞了北门禁军的差使,由杨思俭接任,这是您的意思吧?”
“不错!”王文佐点了点头:“皇后派人来提了,我和韩王、张相商议了,觉得可以,便应允了!”
“阿翁!”太平公主道:“护良要领兵去陇右辞差使这没啥,可要是让杨思俭出掌北门禁军,那护良回来后,想要拿回来可就难了呀!”
“公主说的有理,不过皇后陛下已经开了口,我等也不能不有些表示吧?”王文佐笑道:“至于护良回来之后的事情,那不是还早吗?”
“阿翁!”太平公主的眉头微挑:“护良可是您的亲儿子,亲疏有别这句话您应该听过吧?”
“护良今年才二十出头,已经官居三品,统领数万大军,尚公主。若非他是我王文佐的儿子,他岂有今天?”王文佐慢悠悠的答道:“至于您说的亲疏有别,臣自然心里有数,北门禁军护卫宫阙,乃王室肺腑,朝廷爪牙,这等要害之地只有忠诚国家之人才能坐得稳,坐的长。殿下您还是安心些好!”
“你——!”太平公主被王文佐这番半软半硬的话顶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方才道:“我也不是争权夺位的人,只是觉得北门禁军若是由一人所掌,左右失衡,关键时候会出乱子,所以才和阿翁说一下!”
“公主这话倒是不错,那公主觉得要举荐何人呢?
“李孝逸如何?”太平公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