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行礼:“原来是沛王殿下,多谢了!”
“大将军何必多礼!”李贤笑道:“您的儿子娶了我的小妹,两边今后便是一家人了,算来您还是小王的长辈了!”
“不敢!”王文佐谦让了两句,指了指那妇人和稚童,问道:“沛王,那妇人和孩子是什么人?为何坐的距离天子那么近?”
“哦,您是指柱子旁边那两位?”李贤顺着王文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妇人是许才人,旁边那稚童是她孩子鄱阳王!”
“鄱阳王?”王文佐又想了想,还是一无所获,李贤笑道:“哦!你不知道也不稀奇,这鄱阳王乃是兄长的庶长子,乃是当初兄长与那许才人一时兴起所生,所以不是太被看重,虽然是兄长的骨血,但也只被封了个郡王!”
“什么?难道是那位?我想起来了,居然长这么大了!”王文佐这才想了起来。
“不错,就是那位!”李贤笑了笑:“其实也是没办法,皇后一直没有生下儿子,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份就很尴尬了,希望这次皇后能生个儿子,对他们母子也是一种解脱!”
“你是说——”
“嗯,如果皇后这次生了个儿子,这孩子和他母亲应该就可以外出就藩,那肯定会比留在长安宫中要好多了!”李贤笑道。
王文佐看了看那对母子孤寂的样子,不由得点了点头:“是呀,这对他们母子倒也是好事!”
黄昏还有一小时才降临,大厅内却已灯火通明,每个壁台的鲸脂蜡烛统统点燃。已到的客人坐在自己的几案后,正在进门的官员和贵族们经内侍依次通报名讳与官爵后,再由宫女引领穿越宽阔的汉白玉台阶。柱子后的锦垫上全是乐师,他们弹奏着美妙的乐曲,将殿内的气氛烘托的愈发热烈。
当所有客人抵达后,天子与皇后从屏风后来到自己的座位。满脸喜色的李弘挥了挥手,大声道:“今日乃是难得的大喜之日,今晚便不论君臣之礼,只论亲戚旧交之谊,便免去君臣之礼,诸位不妨脱略些,不醉不归!”
新郎和新娘在众人的欢呼声走入大堂,二十四名少女在他们前面,洒下片片花瓣,两人都身着喜服,太平公主大红罩袍下是淡绿色锦绣抹胸,露出肩膀和胸脯的上半部。她柔软的头发盘于头顶,再分为四份,其中三股直向上盘成三个环,另一股环状较大且向旁成抛状,髻前斜插步摇,抛环上饰珠翠,额前是一条金丝抹额,笑容甜蜜而又有几分羞涩。
新郎与新娘在天子座位左侧坐下,天子和皇后先举杯敬酒,然后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