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那位公子之间的关系,从中取利的意思!”
“这个我当然知道!”李敬业冷哼了一声:“只是道贼明明是我平的,贼首却落到那个竖子手中,而且蜀人着实可恶,纷纷投靠了他,让我眼下尴尬的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骆宾王苦笑道:“说到底您的兵士多是六诏人,贪图货赂。范长全打了败仗,就将辎重丢弃在道路上,您的兵士便不听号令去争夺战利品,这样才让范长全等人逃走,成全了护良公子。有了这个功劳,再加上他父亲在蜀中的遗泽,蜀人更亲近他也是不奇怪!”
“哎!”李敬业苦笑了一声:“本以为这次平定道贼,我可以借机主持剑南道军务,成就一番事业,却不想争不过王文佐也就罢了,就连他儿子都争不过,难道我只有数奇之命吗?”
“郎君不必着急!”骆宾王笑道:“照我看情况也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归根结底护良公子是要娶天子之妹的,只凭这点,就算他这次拿下了平定道贼的首功,也不太可能留在蜀中,否则难道要公主留在长安守活寡?还是跟他来成都?而且他亲爹占着河北,他再占着蜀中,这天下到底姓李还是姓王?”
“兄台说的是!”李敬业听了骆宾王这番分析,脸色好看了不少:“若是这么说,我就要与这小子言和了?”
“郎君和护良公子本就是同殿为臣,与他的父亲更是旧交,两边关系好了,将来长安天子身边也多个人说话?这点个人的意气,还是先放在一边的好!”骆宾王笑道:“再说您既然想要在蜀中立足,那就得留下一个好名声,这些六诏之兵都已经吃饱了,就算留下来也用处不大了,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番,借这些脑袋买一买蜀中百姓的人心!您说是不是呢?”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我的智囊!”李敬业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不错,他在长安做他的驸马,我在成都当我的兵马使,各有自己的路,犯不着为了一时的意气坏了大局!我明日就去护良那儿谢他,然后挑几十个过分的家伙当街砍了脑袋,给成都百姓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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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西市。
咚咚咚咚!
隆隆的鼓声响起,就好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往来的人们抬起头,纷纷纳闷这次的鼓声又代表什么。
“这次又怎么了?”临街买饼的胖子喊道。
“菩萨保佑,怎么又生事情了?就不能让人过两天安生日子吗?”一个路旁卖草鞋的老妇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