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出于一番好意,但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呀!”蔡丁山苦笑道:“成都若是有了城墙,只怕就有人会说公子居心叵测,有意图谋割据蜀中,自立为王呀!”
“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回长安成婚了,傻子才会信我会割据蜀中为王!”护良笑道。
“公子,即便您回了长安,这种风声也不会停歇的!”诸葛文道:“会有人说您有意收拢蜀中人心,而且这次您在平定道贼之乱时,确实蜀中豪杰归心于您,蜀中是天子西府,这种事情确实犯了忌讳——”
“诸葛先生,你不用考虑这么多,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修筑城墙对成都百姓是不是一件好事?”护良打断了诸葛文的劝说。
“好事自然是好事,不过——”
“是好事那就够了,好事就应该去做,至于人心,不管我修不修城墙,估计都已经犯了忌讳。既然是这样,还不如真的收拢了人心再说,你说是不是呀?”
听到护良这番话,诸葛文和蔡丁山都只觉得心中一亮,护良公子考虑的比自己还要更深一层呢!既然反正会有人拿这个攻击,不如索性做全了,到时候反倒没人敢说三道四了,现在有人敢攻击王大将军收买河北人心,企图割据一方吗?护良公子果然不愧为是王大将军的儿子!
“属下明白了!公子果然高明!”
“钱财的事情无需公子担心,经由道贼之乱,只要有人表示要修城墙,成都百姓肯定乐捐。眼下最要紧的是韦使君那边,公子先把那边的路子走通了才是!”
蔡丁山和诸葛文都是精明干练的人才,一旦心思定了,两人立刻就拿出了条陈来,一个去筹钱筹物,一个去整合民间的声势,而护良只需待机而动,把上层的关系跑通了即可,反倒是比他预想的轻松了不少。
正如蔡、诸葛二人预料的那样,修筑城墙的提议很快引起了成都百姓的支持,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成都乃至川西百姓的伤疤可是还在流血呢!道贼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他们还没有忘,而且李敬业和护良带来的唐军军纪也只能说还凑合,若是能有一道城墙,那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岂不是就用不着这些客兵进城,只需要发动本乡本土的民兵登城守卫就够了?一想到这里,踊跃出钱出力的人就数不胜数。
面对本地民众的踊跃呼吁,身为蜀中最高长官的韦兆生已经是焦头烂额。虽然平定了道贼,但领着兵马屯扎在成都郊外的李敬业就好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挂在他的脑袋上。这支唐军中大部分是南诏之兵,按说平乱之后,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