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墨子?老子?”须陀一愣,在海岛上受武士教育长大的他其实对于崇景口中的这三位并无当时后世中国人那种敬若神明的感情,不过他也没有深究下去,提笔继续默写了起来。崇景也是一边看一边捻着胡须细细思索,眉毛都要拧成一条绳了。
过了半响功夫,须陀终于吐出一口长气,放下毛笔,崇景问道:“公子默写完了?”
“嗯,记得的就这么多了!”须陀苦笑道:“没办法,今个儿阿耶说的实在是太多了,能记下来的最多也就七七八八!也不知道忘掉了多少!”
“公子能记住这么多已经很了不得了!”崇景一边安慰,一边死死盯着手中的纸张,唯恐漏掉一个字。
“道长,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替我参详参详!”须陀问道。
“嗯!”崇景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纸:“公子请讲!”
“是这么回事!”须陀将先前王文佐让自己和元宝挑选两个差使的事情和事后元宝对自己的奇怪态度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我那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倒好似今日我害了他一般,可明明是他自己选的沧州刺史,怎么能怪我?道长,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公子!”崇景叹了口气:“大将军真的当着元宝公子的面说出要把一半私库给你的事情吗?”
“是呀!”
“公子可以先静心观察数日!”崇景道:“如果崔夫人对你的态度有大的变化,那你就要提防元宝公子了!”
“道长的意思是元宝他会借用崔大娘来害我?”须陀脸色大变。
“嗯!”崇景点了点头:“若是依照公子说的,当时的事情只有你们父子三人在场,大将军是肯定不会和外人说的,你也不会,那若有外人知情,多半就是元宝公子做的了。其实元宝公子当时说了什么倒是没啥要紧的,毕竟他也就十六七岁年纪,遭遇大变说几句过分的话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他回去后再泄露给崔夫人,那就是有意为之了!”
“嗯!”须陀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父亲现在的正妻已经有了孩子,只是年纪还小。崔大娘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和元宝还挺客气,但心里却不无戒备,毕竟王文佐又不搞嫡长子继承制,自己和元宝分到的越多,等到她的孩子成年后能分到的就越少。如果说彦良是继承了母系的产业,护良是等于入赘天家,那自己一下子分到父亲一半的私库,崔大娘如果知道了哪里忍得了?
“道长!如果真是那样,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须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