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却能在打了败仗,长安已经没有防御力量之后还能保证城中百姓的安全,怎么能说是德薄之人呢?
“哎!”李弘叹了口气:“王文佐的确无谋反篡位之心,只是寡人明明派沛王和张相前去传旨,令其回长安辅政,他却设计击败裴行俭,兵锋直抵长安,惹得人心动荡,到现在还不肯解散军队回长安呢?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夫不知王大将军的心意!”韩王笑道:“不过陛下若是想知道,何不亲自去一趟陕州,当面问他呢?”
“当面问他?”李弘闻言一愣:“这样也可以?”
“老夫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韩王笑道:“很多事情猜来猜去,也不如当面交谈片刻。既然陛下觉得大将军并无谋反篡位之心,那为何不当面询问本人呢?”
李弘目光闪动,面上渐渐现出喜色来:“对,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当面问一问三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有什么难处!”想到这里,他一把抓住韩王的手:“叔祖父,今日多亏了你,替寡人解开了大难题了!”
“有吗?”韩王笑道:“老夫不过是随口瞎说几句的,也是陛下信得过王大将军,不然也不会这么想,更不要说答应了,说不定还会责怪老夫!”
“那怎么会!”李弘解除了胸中的难以解决之事,大为畅快:“那寡人待会就召慕容鹉来,把寡人欲前往陕州,与三郎一会的事情告诉他,然后就是安排时日了!若是成了,天下就真的安泰了!”
“这也是陛下圣德所至!”韩王躬身拜了拜:“否则这等事哪有这么轻易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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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州,刺史府。
弓弦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而又轻薄,然后便是箭矢射穿草靶的闷响。
王文佐身着紧身羊皮短衣,外罩无袖铁甲,戴着扳指的拇指将弓弦拉至耳后,然后他放松拇指,握住弓把的左手手腕轻松的翻转,羽箭划过一道直线,正中五十步外草靶的头部,顿时激起了侍卫们的一片欢呼声。
“主人果然神射!”桑丘从一旁的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双手呈上:“再射一轮,也好让儿郎们开开眼界!”
“罢了!”王文佐摆了摆手臂,将角弓交给一旁的桑丘:“好久没射箭了,披甲便觉得筋骨都已经酥软了,再射几箭就露馅了!”
桑丘接过角弓,交给一旁的侍卫让其松弦收好,然后一边让王文佐坐下休息,一边替王文佐解甲:“主人何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