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都怪我,牵累了你们!”慕容鹉听妻子这么说,想起自己被关在大狱里那些日子,妻子带着家人在外头的惶恐,心中也有几分歉意:“这次的事情多亏了舅老爷了,明日我准备一份厚礼,亲自登门拜谢便是!”
“自家亲戚,倒也不急!”慕容夫人道:“妾身听说天子此番有大事用你!”
“我刚刚才放出来,你怎么知道的?”慕容鹉奇道。
“这还不简单!”慕容夫人笑道:“这些日子外头早就传遍了,您那位王大将军现在可是厉害的顶天了,就算是天子都要讨好他,夫君您既然放出来了,肯定就是要大用了!”
“哦?”慕容鹉皱了皱眉头:“天子讨好大将军?怎么这么说?我刚刚从牢狱里放出来,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且说来听听!”
慕容鹉听妻子将最近王文佐击破裴行俭军,已经攻占潼关、华、陕等州县,长安已经是他囊中之物后,这才长出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天子今天和我说这些话!”
“那夫君以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好事,还是坏事?”慕容鹉愣住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自己被放出来,升官厚赏,这自然是好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天子向臣子示弱,乾坤倒置,天地颠倒,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犹豫了一会,答道:“对咱们家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那就是好事了!”慕容夫人笑道,她转过身,对一旁的婢女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水准备,老爷刚刚从牢狱出来,先洗个澡去去晦气!”
看到妻子像往日一般指挥仆役,慕容鹉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是呀!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干嘛要考虑那么多,自己好不就是好事了么?
慕容鹉洗浴完毕,正准备吃饭,门外有报宫里有人到了,他赶忙出门相迎,却是送赏赐来的。宫中前来的内侍颇为客气的留下了蜀锦和御赐千牛宝刀,也不收辛苦费,便告辞离去了。
慕容鹉在家中住了一宿,次日起了个大早,只觉得浑身上下满是用不尽的精力,几乎要盈满出来了一般。他正想着是先去宫前谢恩还是先去见王文佐。便有仆役通报有人拜访,他接过名刺一看,却是韩王府的使者,这韩王乃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十一子,当时已经快六十岁了,是宗室中的长者,平日里喜欢绘画,在长安城上流社会上也是一个颇为活跃的分子,问题是平日里和慕容鹉八竿子都打不着呀!怎么一大早就找上门来了。
“主人,那使